席玉没料到自己这一问,立刻捅了马蜂窝。
“你家门口,全是提亲的,马车都排到巷子口了!”沈渊在他耳边咬牙切齿。
“那你就来折腾我?”席玉真是无语了。
“那哥哥说我该怎么办?”沈渊抬头盯着席玉,眼底泛着情动的赤红。
席玉叹了一声,或许他该跟父亲说清楚了。
沈渊见席玉情绪低落下去,又有点儿慌了,赶紧说:“我就是吃醋而已,哥哥别担心,一切有我。”
席玉瞧他谨小慎微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抬头亲了亲他的唇,安抚他。
沈渊眼底欲色更深了,又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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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揪着席玉这一阵发泄,带来的吃食早就凉透了。
最后还是让墨砚去传了早膳。
席玉浑身无力地靠在床榻上,任由沈渊一口一口喂食。
吃到一半,席母来了。
她见秦王在给儿子喂饭,心里突突突地跳,诚惶诚恐地上前接过碗勺,塞到席玉手里,说:“你不是好了吗?自己吃!怎能劳动秦王做这些粗活?”
席玉:……
沈渊赶紧把碗接过来,说:“子桓刚醒来,浑身无力,不妨事的。”
“秦王您真是宅心仁厚,对我们子桓如此关怀。”席母很是感动,“这回也多亏了有你,子桓才能这么快醒过来。”
“伯母您别这么说。”沈渊有点受宠若惊,道:“我在宫里时,被母妃责罚,受伤挨饿,都是子桓照顾我,他还给我带过您做的丁香酥呢。”
当母亲的,一听说他受过这么多苦,立刻就心疼起来。
“好孩子,别难过,贵妃娘娘的事我也听说了,难为你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以后多到席家来走动走动,就当自己家一样,伯母给你做点心吃!”
沈渊听着,鼻子一酸,眼眶里泛出一点湿意,点头应好。
“我方才听管家说,你将门口来提亲的人都遣回去了?”席母又问。
沈渊有些忐忑地点点头。
“那要多谢殿下了。”席母一脸庆幸,“今天那阵势,搞得我们大门都不敢开,老爷和琛儿上朝,还是从后门悄悄出去的。”
沈渊见席母没有责怪,心里安定下来,斟酌着问:“您不急着给子桓定亲?”
席玉在一旁轻咳一声,眼神朝他扫过来。
沈渊还没反应,席母听到了,以为儿子在提醒她不要乱说话,于是说:“婚事还是要看子桓的心意,得他中意才好。”
沈渊一听,正中下怀,连连点头,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他不知道,席母想的是,我儿子已经有意中人了,这些肯定都瞧不上。儿子年岁也不小了,我得赶紧替他操办起来才是。
之后几天,席玉在家中养病,沈渊忙着给良辰办身份,催促他去熟悉市场行情。
席母则忙着满京城打听,哪个女子名字里带“鸢”,好给儿子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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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渊的安排下,良辰有了另一个身份——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