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帮你带回来。”
窗台的几盆绿萝枝条垂落至地上,郁慈坐在藤椅上,细白的手指勾缠着叶片,从室内角度只能看到一点乌黑的脑袋。
这就是拒绝谈和的意思了。
沈清越勾起嘴角,推开门走出。
门被合上,捏着藤萝的手指停住,郁慈脸趴在手臂上,纤细的睫羽垂下来,轻抿了下唇,有点纠结的样子。
……他的脾气好像是有一点坏。
明明沈清越已经很认真地给他道歉了,他还是一直脸很臭的样子,刚才也没有理人。
郁慈慢吞吞眨了下眼,似乎有一点过分了?
“嗒。”
是门锁打开的清脆声响。
驼色大衣的边沿挨过门把手,沈清越换了件外套,重新走进来。
平稳的脚步声靠近,一道影子落下,郁慈刚偏过头,整个人的视野就蓦然升高。
——沈清越将团在藤椅上的少年整个人端了起来,很轻松地往外走去。
郁慈:!
手指下意识抓住男人紧实的臂,郁慈乌眸一瞬间睁得很圆,语气有点慌乱:“你做什么?”
……他只是没有理男人而已!
掌心抵住一捧温热的软肉,仿佛托着半个浑圆的桃子。沈清越调整了下姿势,让少年坐得更舒服,然后从容开口:
“带你去见一面老头子。”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将男儿媳带去见公公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话音落下的瞬间,郁慈的眉尖就急得蹙了起来,抬头努力去看他的脸,也只能看见一点线条利落的下颌。
沈总理上次生气了鞭子抽断都抽断了一根,他这种勾引儿子的“祸水”,岂不是要抽断两根?
想到这,少年吓得脸都白了几分,眸中雾蒙蒙的,磕磕绊绊道:““可……可是我还没准备好的……”
腾出一只手打开房门,沈清越步履平稳地踩上地毯,“有我在,阿慈什么都不需要准备。”
指尖不自觉在大衣面料上留下几道划痕,郁慈试图改变男人的主意:
“可是,我觉得沈叔叔可能没准备好……”
沈清越低头对上一双乌润的圆眸,嘴角勾起,有些想笑地问:“老头子?他有什么要准备的?”
少年眨了下眼,十分真诚地开口:“叔叔他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
脚步顿住,沈清越愣了下,明白过来后彻底笑出声。一向冷冽的眉目显出几分舒朗,胸膛也跟着轻轻震动。
郁慈被笑得有几分羞恼,脸蛋粉白:“你笑什么?!”
到时候两根鞭子抽下来,看男人还怎么笑得出来!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沈清越将嘴角压下去,放缓声线哄少年:
“没有。老头子身体还不错,暂时不必担心会气到他。”
停顿片刻,又说:“也不必担心会挨鞭子的,阿慈。”
再怎么忍,男人嗓音里的笑意还是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