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没碰到簪子,另一只手腕冷不丁的被人毫无预兆地往前一拽。
虞听晚瞳仁微缩。
在撞进谢临珩怀里的最后一刹,及时稳住了身形。
但尽管如此。
两人间的距离已是近得过分。
甚至到了,只需一抬头,两人呼吸间的霜色雾气都能纠缠在一起的程度。
虞听晚浑身僵硬。
呼吸死死屏住。
而谢临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动作从容地将那只发簪插在了她发间。
做完,他主动后退一步。
拉开了距离。
仿佛方才那一举动,只是因她接得太慢,才临时改了主意,将发簪亲自替她戴上。
“时间不早了,孤先回去了。”
虞听晚缓了缓呼吸。
在那道身影远去之后,她带着岁欢回了阳淮殿。
梳妆镜前,虞听晚对着镜子打量着谢临珩送的这支簪子。
很快,她将簪子抽出。
放在了最不常用的那个装匣中。
很明显,以后都不打算戴。
岁欢端来温水,浸湿一条帕子,递给虞听晚。
看着被自家公主放在最里侧装匣中的青玉发簪,随口说:
“太子殿下送的生辰礼,还真是别出心裁。”
“只是这发簪注定是没有机会戴出去的。”
她们公主未来只会戴驸马送的发簪。
哪能天天戴皇兄送的簪子。
虞听晚未做评价。
用帕子在手面上敷了敷,便递给了岁欢,走去了里侧的寝殿。
翌日。
中宫。
皇后斜靠在宝座扶手上。
手撑着额角,眼眸微闭着。
问身旁的贴身侍女秋华:
“昨日,宁舒是不是去霁芳宫了?”
秋华颔首:“是的娘娘,听说是太子殿下亲自求的陛下,巧的是,昨日正好也是宁舒公主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