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好男风,要他做甚?”
“从前我拜访陆家,这小子趾高气扬得很,我要我的女儿嫁给他,他怎么也不肯,分明是瞧不起我们晋城。现在他落我手里了,我要把他拉进帐,抽他一晚上刺鞭,以消我心头之恨。”晋城城主故意用剑鞘戳他的右腿,“怎么样,陆少城主,你可愿意?”
陆远檀疼得脸色发白,却硬忍着没喊疼。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悉听尊便。”
烟罗神看了半天,终于看不下去了,道:“抽一晚上,他会死掉的!”
刘擎道:“就是,晋城主,你稍安勿躁。你又不好男风,白白可惜了陆少城主的好姿容。依我看,你就带走陆小芽。至于陆少城主,便让给傅城主吧。你瞧他,眼巴巴看了陆少城主半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了。”
晋城城主恍然,大笑道:“是我糊涂了,忘记了傅城主好这口。行,我不夺人所爱,这丫头我带走了!”
刘擎一挥手,士兵得了令,把陆远檀拖到烟罗神身侧。烟罗神看他跪都跪不住了,让了个软垫给他,小声说:“你坐。”
陆远檀没理她,抿着唇,额间汗如雨下,似竭力忍着痛。
刘擎笑道:“这陆远檀就归你了,今夜他侍寝,你随意处置。”
侍寝!烟罗神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儿。往日她去树宫溜达,总听见树宫的姬妾们争着吵着要给隐岐川主君侍寝。她问主君侍寝是什么意思,怎么大家都抢着要侍寝?主君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告诉她。后来她凭借自己的努力,终于明白了侍寝的意思,只是局限于理论,没有实践的机会。
现在,她终于可以体会侍寝了!
烟罗神非常兴奋,问:“我等不及了,我能不能现在就让他侍寝?”
陆远檀的脸色霎时间又苍白了几分。
刘擎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天色也晚了,我不耽误傅城主入洞房!”他眯着眼看向陆远檀,话语中带着警告,“陆少城主,你可要好好伺候傅城主。莫忘了,你的继母族妹俱在军营,你若不识好歹,她们跟着你一起陪葬。”
陆远檀的袖子下拳头紧握,手背青筋暴突。半晌,他微微低头,“我知道了。”
烟罗神歪着头端详陆远檀的腿,问:“你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去侍寝?”
陆远檀撑着桌子站起来,低声道:“谢,傅城主,不必了。”
他拖着伤腿跟在烟罗神身后,烟罗神照顾他,故意放慢速度。一程子路,他们走了小半炷香才回到营帐。烟罗神看他的腿伤得十分严重,很想替他治一治。
“我先找人帮你治治伤吧。”
他摇头,“不必了。”
“你不疼么?”她问。
他坐在床沿,将伤腿搬上床,道:“不劳城主忧心,要杀要剐,只管来吧。”
烟罗神有些为难,她都打听清楚了,所谓侍寝,就是一人在上,一人在下,奋力摇床板。隐岐川主君与姬妾同房的时候,她躲在屋顶上偷听,他们的床板就摇得咔咔响。可现在陆远檀腿断了,还怎么摇床板?要是强行摇的话,烟罗神怕把他的腿给摇断了。烟罗神想了想,道:“好吧。”
她爬上床,睡在陆远檀旁边。她越过陆远檀的时候,陆远檀的心提到了嗓子口,放在床沿的手微微颤抖。为了家人的性命安危,他已经做好了被凌辱的准备。但是这厮并未扑上来,而是睡在他身侧,还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毛毯。
“你不是要侍寝么?”陆远檀蹙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