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助理去宇腾开会了。”榆琳递上今天的日程,又补了一句,“这是时助理的日程。”时秘书已经无形中把你架空了啊薄总!薄锦夜接过来看了一遍,然后看了看时间去办公室给时延打电话。时延那边正好会议刚结束,接到电话后回来,“薄总……”“裴翰清那边怎么样。”薄锦夜从酒柜里拎出一瓶酒。在家里他不敢在安笙面前喝。怕安笙不喜欢。却不知道安笙自己喝得比他还凶。“好消息,他父亲回来了,听说昨晚裴翰清被赶出了裴家。”时延微微笑着。薄锦夜挑眉哦了一声,“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是真的对裴翰清很不满啊。”时延坐下轻舒口气,“也有裴家大公子裴文南在后边推波助澜的效果。”“裴文南早就看不顺眼裴先生这个私生子了。”薄锦夜站在窗边抿着酒,心情愉悦,“裴翰清苦心经营这么些年,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因为这一点点小错,就功亏一篑了。”“可笑他还觉得他在裴家老爷子心里有不轻的地位吧。”时延谨慎提醒,“这一点点小错,可是让裴家蒸发了差不多价值三个亿的合作。”“对裴先生来说,已经不是小错了。”薄锦夜勾起唇角,“我很好奇,他接着要怎么做呢。”“想尽办法,来给裴家挽回损失?”时延按了按额角,“这就要看薄总您给不给他机会了。”薄锦夜沉吟一会,“我记得下半年东城区要审批一块地。”时延想了想,“之前有风声传出来,怎么,您想要?”“那块地下个月就会开始竞标,是一块宝地,之后会重新规划学区和商业区,那块地方炙手可热,裴翰清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想要吧?”薄锦夜淡淡开口。时延一愣,又听到薄锦夜继续道,“他要是知道我也想要,就会更想得到那块地了吧。”时延微蹙眉,“万一他想讨好您而退出呢?”薄锦夜喝了口酒,轻笑着摇头,“他知道我的性子,他背叛了我,在我知道真相的那瞬间他就知道我们俩这个兄弟是做不成了。”“他来求我没结果后,就知道再也不用求,不如彻底撕破脸皮,要是把那块地拿下来,对于裴翰清来说也是有功。”时延慢慢思索,“那我们就一定不能给他。”“不。”薄锦夜放下酒杯,侧眸看向时延,“我们一定要给他。”“并且,还要抬价竞标,让他亏上一大笔。”“这笔钱,必须是一个大到一旦出事,裴翰清卖了裴家都还不清的价格。”时延似乎知道薄锦夜想做什么了,“只是,您怎么就能肯定那块地会出问题。”竞拍的时间,可以安排,竞拍中也可以抬价,但怎么能出问题呢。薄锦夜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因为前世,他差点就买了那块地。在裴翰清的极力劝说和诱导下,差一点点就要参与竞拍。然后他收到了一份匿名的地质报告。上面证明了这块地并不适合开发建厂,否则一定会出问题。在他拿了这份报告去追查来源和证明真假的时候,另一家公司拍下了。果然,不出一年,地陷了。造成了巨大损失和不良的社会影响。虽然这不是那家公司的错,但薄锦夜一定会让这件事变成裴家的错。时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的。”“嗯,记得,政府那边,和银行那边,都要准备充分。”薄锦夜叮嘱。男人的声音幽幽转冷,夹杂着不容忽视的煞气,“我要今年冬天,裴翰清一无所有地横死街头。”时延心里一跳,笑了笑试图缓解办公室里忽地阴冷下的气氛,“那我可要好好去安排了。”薄锦夜看了看自己的酒柜,又看向时延,“我怎么觉得我一段时间没来,酒柜里的酒变少了呢?”时延耸耸肩,“工作压力大的时候我也想小酌一杯,但显然秘书办公室里没有这件东西。”时延说这话的时候强忍着额角尖锐的刺痛,却不免脸色一白眉头轻皱。薄锦夜走过来按住他的肩,“你没事吧?脸色忽然很差。”时延按着额角,“不知道,忽然头痛。”“你回去休息吧,不,我叫车去医院。”薄锦夜扶着时延,按了内线让榆琳去备车。时延还想拒绝,却疼得说不出话,骤然晕过去。“时延?时延!”——卡尔顿,顶尖学府的名头下,是与之相配的优美又豪奢的校园。连尢辛都忍不住在学校里四处走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