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受过精英教育,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喜经商,但既然能在国外偷偷创办公司来抢薄氏的员工,想来也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裴翰清深吸口气,尽量维持着自己的友好,“时延,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不懂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撤销一切合作跟投资。”“很抱歉裴先生,这个决定不是我做出的,是薄总下的死命令,无论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改变。”时延淡淡开口。“锦夜和我十几年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信他能这样,一定是你,你,时延,伙同其他薄家的人架空了锦夜!”裴翰清猛地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愤怒指责。时延意外地看着他,“裴先生出国一趟,编故事的本事见长。”“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您是否在国外注册了公司,是否私下里联系了薄氏总监职位的所有人,用薄总合作的借口想要劝他们去国外?”“据我所知,没有人同意吧?薄氏的员工是不是很出乎裴先生的意料呢。”时延镜片后的目光冷漠又犀利,淡然又带着沉重的威压,看向暴跳如雷的裴翰清。裴翰清迅速给自己找了借口,“我确实注册了公司,但是没有法律规定我不能吧?我家里也是做生意的我注册个公司怎么了?”“至于你说我私下联系,要真是私下,怎么会被你发现,这个项目我很早之前就跟锦夜谈好了,他一定会注资的,所以我也不算是撬墙角。”会议室里气氛紧张,时延的手机铃声忽然炸响,打破一室寂静。“怎么啦我不是说了没空回去吗。”时延接起来,声线温和。“嗯?好,我知道了。”时延放下手机,端起茶杯,“不好意思裴先生,我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这份合同呢你不签也无所谓,你哪怕跪在薄总面前,他也不会改变心意。”“我先走了。”时延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会议室。“你!”裴翰清的助理气恼,想追上去,裴翰清喊住他,“算了……”“不要在这多费口舌,你马上回公司让他们做损失报告,我去见一个人。”裴翰清大步流星地离开。安家,裴翰清弯着眉眼接过姚曼诗递来的茶,“每次看到夫人我都不想叫阿姨,把您都喊老了。”姚曼诗掩唇笑,“就你嘴甜,等一会如月就该回来了。”裴翰清转了转茶杯,陪姚曼诗说着话,把人哄得时不时低笑。“翰清,你怎么来啦。”安如月从名媛俱乐部回到家,看着沙发上的男人惊喜道。“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都不知道。”裴翰清笑着站起身,“刚回来就找你来啦。”“这还差不多,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安如月抱着裴翰清的胳膊娇俏地问。在裴翰清和薄锦夜跟前,她安如月就得是最受宠的小公主才对。“当然,怎么会忘了你呢。”裴翰清浅笑着。“妈妈我和翰清聊会。”安如月拉着裴翰清上楼。卧室,安如月接过裴翰清递来的项链看了看,随手放在一边,面色严肃下来,“有件事我要跟你说。”“锦夜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把安笙接回锦园了。”裴翰清皱起眉,“安笙?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她?”“现在简直对安笙言听计从,对我是不理不问,任由安笙羞辱我,我去了锦园两次,都被赶出来,锦园都要变成安笙那个贱人的了!”安如月满脸不快和冷怒。裴翰清忽地想起来,“原来他亲的女人,是安笙?”没想到,竟有这么一副娇媚入骨的好嗓子。安如月冷笑连连,“不知羞耻,当年趁机而入有一夜情,现在还要百般勾引。”那晚的事,只有安如月清楚是怎么回事,连裴翰清都不太清楚内情。安如月要钓京城的金龟婿,当然要保得自己的清白身子,不能给薄锦夜。更别说是个私生子的裴翰清。安如月不过是想要设计安笙,再把这两人当做跳板,一步一步接触到真正的权贵圈子。裴翰清沉了声音,“不仅如此,锦夜还要从裴氏撤资,他甚至都不愿见我。”“什么?!”安如月大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裴翰清摇头,“我要是清楚就不会特别跟你说这件事了。”“薄锦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我知道得多?”安如月望着他,“安笙,一定和安笙有关。”“我会尽快查清楚,你那边一定不能让薄氏撤资。”不然,裴翰清在裴家的价值就低了很多。她现在一时半会还需要裴翰清,不能让他就这么被家族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