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姜瑟瑟跑过去,将傅景行拖进来,一脸骄傲看着春杏,“姐姐,你当着春杏的面说,你有没有骗我?”春杏:“!!!”傅景行:“……”“说呀。”姜瑟瑟晃着他的胳膊,瞪着无辜而水灵灵的大眼睛。傅景行额头青筋迸了迸,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的人设是个哑巴。春杏觉得一阵窒息。姜瑟瑟道:“这位姐姐叫……”傅景行一把捂住她的嘴,他只是象征性的碰了碰,就松开了,却不想,姜瑟瑟伸出粉色的舌尖在他手心舔了一下。傅景行如遭雷击,他双眸迸火:你干什么?!姜瑟瑟无辜地嚼吧两下,道:“你把我脸上的糕点屑蹭走啦。”傅景行:“……”春杏瞪着傅景行,道:“小姐,‘她’叫什么?!”她现在越看这宫娥,越觉得可疑!春杏扫一眼傅景行,立刻明白他不让自己说。本着诚信原则,姜瑟瑟一拍自己脑袋,道:“哎呀,我头太烧,给忘了。”春杏算是看出来了,姜瑟瑟已经被这个宫娥拐的差不多了。不过幸好这宫娥就在府里,自己能盯着。看下太阳,大约是姜瑟瑟吃药的时辰了。春杏头大,道:“好吧,不说这事了,小姐,你赶紧去躺着吧,奴婢去端药。”春杏本来想拉傅景行一块去,再逼问一番。谁知道姜瑟瑟似有感知,直接抱着傅景行胳膊回卧房了。就这么躲过一劫的傅景行,心情有些复杂。一来他觉得姜瑟瑟实在好骗。她心智太单纯,是只有被娇养才能长成的无暇童稚。虽然常人看来会觉得确实有些傻,但总能轻易触动到他。二来姜瑟瑟的这些经历,他从无缘经历。他少年便戎马疆场,看的全是杀伐和人心丑恶,两相对比,他不自觉就会想疼疼她。瑟瑟。傅景行有一瞬间想到自己的长姐。长姐在世时,是他心里唯一的约束,唯一的软肋。得知长姐不在了的那天,他心里的狠毒在肆虐,彷如洪水倾泻,他憎恶所有人,恨得心底发痒,恨得想冲破一切。他被仇恨主导,一度没有界限。“姐姐,你怎么了?”姜瑟瑟懵懂的看着傅景行。傅景行松口握的咯咯响的拳头,他抬头握着姜瑟瑟下巴,仔细打量着这张脸。她与长姐长得一点也不相似,性格更是天壤之别。“怀臻。”傅景行手一抖。他有一瞬间的迷茫。姜瑟瑟笑了,“姐姐,你的名字好好听啊。怀臻?怀臻!哈哈哈,怀臻!”傅景行浑身一僵,收回手指。姜瑟瑟以为‘她’害羞,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笑嘻嘻道:“姐姐,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告诉春杏,只告诉表哥,好不好?”傅景行:表哥?姜瑟瑟道:“哦,我忘了说啦,我跟表哥是娃娃亲,他大约这两日就来我们家啦,到时候我带姐姐你见他!”傅景行不由冷哼一声。表哥?哪儿的废物点心?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号人?姜瑟瑟道:“我跟你说,我表哥可厉害啦!他从小就厉害,后来……”傅景行直接扭头,意思是自己不想交谈了。姜瑟瑟道:“姐姐,你怎么又握拳啊?你手疼啊?要不要请大夫?”她声音脆而充满活力。傅景行刚才觉得这让自己神清气爽,现在只觉得吵得自己青筋暴跳。探病他们两闹了一会儿,正好春杏端了药来,傅景行就先去歇着了。姜瑟瑟像只粘人的小猫,捧着药碗,偷摸盯着傅景行背影。春杏不满,“‘她’有什么好看的?!”“好看!”姜瑟瑟脆生生笑。“好看什么呀?”春杏嘟囔道,“来府里之后,‘她’就一直蒙着面纱,奴婢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哎呀,上次起红疹后,姐姐脸上留疤了,所以她才一直戴着面纱的。”姜瑟瑟替傅景行打圆场。是吗?!春杏盯着姜瑟瑟,正要说话时,丫鬟在外面道:“小姐,林小姐来看您啦!”“丹薇姐姐?”春杏瞪大眼睛,瞬间欢喜起来,“快请快请。”春杏头都大了。林丹薇怎么又来了?!“小姐,奴婢不是跟您说了吗?林小姐……”“哎呀,官场是官场,关我和丹薇姐姐什么事呀!”“可是……”“别可是啦!我知道你不喜欢丹薇姐姐,你下去歇息吧!”说完,姜瑟瑟便欢喜去接人了。春杏气的跳脚。这林丹薇是当朝丞相林鸿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