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狼狈的逃离他的屋子的,我不知道呆在那里的话,还会被我翻出什么惊天雷将自己炸成肉酱。
破云剑是我教给海鸣的,现在的我对这套剑法会感觉如此熟悉也是理所应当,可是这却又引发出了另一个问题来,我到底是谁?
拥有着如此凌厉剑法,而且掌握了全部破云剑的人,为何在江湖上却从来都没听说过?难道我是个世外高人不成?但是为何这身体却没像洛小秋那样显示出雄厚的,潜藏着的内力?
我想全山寨里知道答案的,只有海鸣和大哥,可是我又偏偏不敢去问戚墨弦,也无法再继续逼问海鸣。
这种别人知道所有秘密,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糟糕透顶,我想打破这样的局面,只能自己取寻求解释。
能够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的,只有收藏着珍贵历史资料的书房……
我一口气冲进了书房里,推开屋门的时候,我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那一天发生的事,那些不堪的东西涌入了记忆里,抹除不掉了,就如映入眼帘的,那张破旧散架的太师椅。
自那日以来,这两天没有人进入过这里,所以,一切都还和那一天一样,太师椅的两侧散落着我破烂的衣服,在地上窝成了一团团。
我走进屋子,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我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藤椅面上,还留着道道血痕,乍看下或许还以为是处|女留下的证据,让人胡思乱想。
但是我能想到的,却只有自己最为狼狈,最为羞耻的表情,还有被迫承欢时的那阵剧痛。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拾起地上的衣物丢在了太师椅上,然后猛地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然而,时隔这么久,血早就渗入了藤木之中,就算我使出全身力气,椅子上却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我知道,它就和我一样,永远都无法把这道痕迹抹除掉了……
如同迁怒于它,我狠狠的将太师椅踢到了一边去,丢到了角落里,然后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调整好状态,把那些不悦的事情暂时压在心底,并且劝告自己想开点,反正你杨卿笙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待嫁小姐,那点事,马马虎虎过去就行了……
那点事,忘掉不忘掉都无所谓了,那点事,和你过去做过的事情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翻箱倒柜,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寻找书籍上,迫使自己不要去回忆那天发生的事。
没过多久,书桌上堆满了书籍,一本一本厚实笨重,但是有用的却并没几本。
我坐在地上,从书海中翻阅找寻着江湖这百年来的相关记录,以及江湖外人的野史杂记。
我所找寻的,并非“杨卿笙”一名,因为这个名字是当年从河里救回我的村长老爷子给我取的,也跟了村长的姓,所以单凭这个名字,什么也找不到,只能从海鸣和破云剑入手。
翻开那些江湖野史,在江湖排名的记载之中,戚墨弦的名字最早出现于六年以前,我记得那是他第一次与七大门派交手,当时还受了些伤回来,治好他的人,是我,然而后来,伴随着他和七大门派交手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受伤的频率也越来也少,最后竟然能毫发无损的从七大门派手中脱身,大摇大摆的回到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