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不知道季西流脖颈上的加强抑制器是池宿默认可以卸掉的,他眼睛一直盯着这东西。
季西流在掌心抛了抛。
被人堵了两次,怎么心情都不算好,于是恶作剧的心思起来了,“怎么办?让你知道了。”
季西流‘哎呀’了两声:“你说我要不要弄死你呢?”
他蹲在魏延身侧,漂亮的脸上笑容有些猖狂。
魏延咳了一声,满嗓子的血腥味:“我会怕你?你摘掉了抑制器,你死定了!”
季西流闻言,哼了一声,“我摘掉了又怎么样?谁能管得了我?”
“反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事,想死?”季西流给了他一拳。
“还有你背后的那个谁?”季西流毫不客气地放狠话,“让他来,来一个我揍一个。”
说完,他偏头压下喉头的血腥味,清了清嗓子,努力不让自己露怯。
魏延身为亡命之徒,确实有点东西在身上,还好他的抑制器已经去掉了,对上魏延虽然有点麻烦,但并不会给他造成太多的困扰。
想到这,季西流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敏锐地听到耳边传来的脚步声。
季西流本来以为是几个路过的囚犯,大不了被人看到。
但没想到是狱警,还有……池宿。
荒星监狱虽然也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好斗体系,但前提是别让狱警看到。底律荒星在规定上写着是禁止私斗的,所以那次在浴室他们才会被关进禁闭室。
季西流想想自己撂下的狠话,想想禁闭室,又想了想池宿。
虽然池宿是监狱长,但身为那么多人的长官,他不止是季西流一个人的老大,还需要在一众小弟面前维护自己的形象。
而季西流身为囚犯,在小弟地位上本来就略低其他狱警一头,不能再给池宿找麻烦。
身为小弟,他必须要维护老大的威信!
监狱长大人必须要有威信!
他必须要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可怜,有了这个认知,季西流稍微动用了精神力,很快,抑制器带来的反噬让他脸色煞白,额头上也出了很多冷汗。
季西流一副我挨打受了很重伤的样子,缓慢闭眼躺在地上,装出挨打挨惨的模样。
别说,alpha本来就长得好看,漂亮精致的alpha因为疼痛微微皱眉。一双漂亮的眼睛要睁不睁,眼睫轻轻颤抖,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
浅粉色的薄唇微抿,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疼痛,冷汗粘黏了纯黑色的发丝贴在颊边。
有种惊心动魄地美。
他似乎才注意到身后的人,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侧过头,先是看到池宿的军靴,然后目光向上落在男人那张脸上。
也不再压制着喉间的腥味,咳了一声,要多惨有多惨。
所有人都听到alpha慢吞吞气若游丝一般开口:“监狱长大人……您可算是来了……他们……要杀了我……”
魏延怎么也没想到alpha竟然那么能装。
这个花瓶一样的alpha真的让他开了几次眼界了。
明明就是很能打,现在在这装什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