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是不负自己病秧子的称号,猛的咳了几声,连眼角都带着红。高知棋咳的脊背弯曲分外可怜,边咳还抬着通红的眼睛瞪向赵锋,“赵大人!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于我!”“高公子莫急,先看看这两瓶药膏,是否是你的”陈烨生的声音轻飘飘的从后面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手上托着两瓶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身体板正,颇有君子风度的向在场众人颔了颔首。高知棋的脸色有一瞬的呆愣,不知是因为事情败露,还是因那些不可告人的物什的羞恼。他气急败坏的冲向陈烨生,将他手里的两个药瓶拢在怀里,咬牙切齿,“我体弱,是母亲为我求来的药膏,怎么了陈公子,入我房中寻东西,实非君子所为!”陈烨生笑了笑,伸出两指飞快的在他手上一扫,那被高知棋拢在怀中的药瓶骤然被掀开,一阵古怪的气味顿时散布了整间屋子。屋内众人有些难以忍受这种气味,纷纷用袖子捂住了口鼻,脸上露出嫌恶之色。陈烨生到是很淡然,不动声色的向外跨了一步,继续道,“我们夜入高公子房中取物确实不是君子行径,但事出有因,还请各位见谅。只是高公子,你如何解释这两枚药膏整个高家都受姜黄蜘蛛的妖毒所害,唯有你毫发无损。起初我们还以为是因你体弱多病,姜黄蜘蛛不屑施毒,如今才发现,原来公子早已解药在手更何况,这药中诡异气味,不用我点名,各位也应有所猜测。不错,正正是狐狸之味!”高知棋一下子慌乱了起来,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只会扯着脖子喊,“污蔑!这是污蔑”赵锋冷哼一声,不屑道:“是不是污蔑一试便知,若这药膏能解了姜黄蜘蛛的毒,那便是铁证!”他话音一落便有疯了的家丁冲来,一把推倒高知棋,抠挖了他手里的药膏,毫不避讳的塞进嘴里舔舐。谁知药膏刚入口中,他便感觉浑身都炎热难受,像是有一团火在他的身体里烧。那家丁难受的厉害,便只能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一边滚一边发出“啊啊啊啊”的沙哑叫声。如此差不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家丁慢慢停止了动作像是死去了一般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下一秒,变故抖生,那家丁猛的坐起,呕出一口黑血,头上的白发竟是慢慢转黑,脸上的皱纹也是一点点淡去。最终,那家丁十分不可思议的爬起来,肩背也不再佝偻,他在堂中跳动了两下,确实感觉到筋骨已经活络开来。“我好了!哈哈哈哈!我好了!”一时间高家的正堂里气氛十分古怪,一边是喜出望外的家丁,一边是极度震惊的高家众人。高知棋面色木楞,眼眶红的更加厉害,那单薄的病秧子身体显得更加萧条。他踉跄了几下,有些神智不清的样子,最后竟是一把扑到高老爷的腿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爹,我没有!我没有!那药膏是娘给我的,她素知孩儿有龙阳之好,这才给的我药膏。不是……孩儿没有觊觎高家的家产!爹!我是冤枉的冤枉的!”高知棋可怜兮兮的扯着高老爷的裤腿,哭的撕心裂肺,竟是不管不顾的把什么话都倒出来了。那苍老的高老爷,面色铁青,猛的一脚,竟是把高知棋踹翻在地。“逆子!”老者苍老的吼声传进了在场的没一人的耳朵之中。高知棋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刚想说什么,高家宅外就爆出一阵怪异的尖叫之声。一片黑影从墙外翻出,乌漆嘛黑的一片,如果仔细看得话还可以看见那黑影之间带了点黄色的东西。“蜘蛛!蜘蛛!快跑!妖怪又来了!”一时之间高家乱做一团,外面的家丁疯了一般的窜入内堂,尖叫声逃窜声四起,好不混乱!突然两只巨型的蜘蛛窜入屋内,陈烨生如临大敌,拔剑就去刺。可那两个蜘蛛却是不为所动,直冲高知棋而去。那两只怪蛛一边一个架起高知棋的胳膊,就将他拖到了外面的高墙之上,一时间蜘蛛将他牢牢围在中间,倒有些许的保护之态。赵锋他们早有准备,他拔出凌水刃,直接冲破内屋的房顶,翻身落在屋顶之上。之前使铃铛的那个中年人,从内间走出来,立在堂内,他双手合十,符咒飞出,将内室的大门贴了个严实。同时他翻手振铃,铃铛的响声围绕着整个屋子。外面的姜黄蜘蛛受铃铛所阻,一时间不敢靠近这个院子。陈烨生,拔剑飞出,几步落于庭院正中间,一群姜黄蜘蛛立马向他飞来,液体爆出想要浇他个彻底。他出剑挑掉了几只靠近他的蜘蛛,下一秒他骤然转剑,将剑横于身前,火光暴起,立刻烧掉了浇下来的液体。他也不犹豫,立马飞身而起,落到院子的东南点,轻挑几剑与蜘蛛缠斗了片刻便又转换地方,换到了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