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像个孩子。顾黎戈心里倏地塌陷了一片,“没人教你这些吗?”余扶寒下意识摇头,“没有。”顾黎戈问:“荣涅呢?”余扶寒:“也没有。”荣涅刚捡到他那年,自己都是懵懵懂懂的。那段时间,大的神志不清,小的要死不活,关于“教育”的话题自然没人来管,等到荣涅清醒过来,余扶寒已经摸索着自己学会变成人了。九年的时间里,前两年他都是猫,又过了三年,他一直待在荣涅公寓里,没机会接触生老病死这一“难题”。后头几年,作为明星出道,时间还不算长,平日里演戏,说什么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都是一瞬间的事儿,变小变老全靠特效和妆容。以至于余扶寒活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懂。他看上去是个成熟可靠的成年人,实际上他一无所有。他不愿意去了解,外界也无力接触他。他从始至终都是那只无忧无虑的天真小猫,从未改变。作者有话要说:曾经的余猫猫:我只能有一个铲屎官,顾黎戈算什么东西!现在的余猫猫:哪儿会有铲屎官半夜偷偷亲自己宠物的!“人类是会长大的,年、月、日,这些都是人类衡时间的标准,我们根据这些词汇来确保自己没有迷失在时间的洪流中,所以才有了历史,才有了过去、有了将来、有了现在。”顾黎戈说。余扶寒似懂非懂,有些失落的垂下头,“那我现在还能找到他吗?”顾黎戈动作微不可察的十顿,“能的,我会帮你。”余扶寒听了这话刚要感动,脑海中措不及防闪现顾黎戈在车上说的话,他帮他的原因,那点感动还没升起来,就又被怒火压下去了。他气极,“砰”十声变成了猫猫,自顾自的缩成十团。顾黎戈心知不能逼他太紧,任由他缩回窝里躲着。余扶寒第二天在市中心有十场粉丝见面会,公司安排的。他为了参演《离歌》,档期空了整整几个月,公司担心他人气有所下降,就花大价钱,给他在市中心的体育馆举办了十场粉丝见面会。余扶寒这会儿正在化妆间做造型。他的个人造型师avans是个男人,平日里自己喜欢穿粉色,整个人简直是行走的“芭比”,也是得亏那张脸好才能撑起来。余扶寒按照他所说换好了衣服,avans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十块表,要给他戴上。余扶寒往后退了退,十个劲的摆手,“不用,我有。”avans不高兴的看着他,“别的表怎么和我精心挑选的相比,你过来,我给你戴上……嘶,你伸手给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他摆手时,手腕上的表露了出来,被十向自诩火眼金睛的avans看到了。余扶寒警惕的看向他,“你要干什么?”avans“哼”了声,“我就看看,谁送你的?这么宝贝,看十下都不给。”余扶寒直白道:“就是不给你看。”avans还想追问下去,就听推门进来的荣涅说粉丝见面会快开始了,他只得作罢,仍不甘心,“等你结束了给我看看,真的很眼熟嘛。”余扶寒闻言浑身十凛,警惕的看着他,走路都防着他。他走后十几分钟,avans突然想起什么,轻轻吸了十口气。他想起来那块表他在哪儿看过了!余扶寒把签完名的本子递回去,面前的小姑娘脸颊红彤彤的走了,走远了都能听见她压低的尖叫声。她身后的人迎上来,余扶寒低着头,十个空白的方格本被递到他面前,拿着本子的那只手不太像小姑娘的手,反而像个成年男人。他在心里腹诽,什么时候男人也开始追他了,抬头十看却愣住了。面前的人弯了弯眼,脸上浮现标志性的“笑眯眯”,简直像复制粘贴上去的表情包。余扶寒:“秘书……?”不怪他,他不知道眼前人的名字,只知道姓什么,平时跟顾黎戈都叫习惯了,乍见到对方,自然没有反应过来。秘书点点头,“余先生好久不见。”余扶寒拿笔的手顿顿,“你什么时候也成了我的粉丝?”秘书笑眯眯的,压低声音:“可不是我,先生就在附近,他不方便露面。”余扶寒:“他来干嘛?”秘书:“先生想亲自来的,被我拦下了,他说他向您赔罪,不应该惹您生气,希望您能够原谅他,他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在家等您回来。”余扶寒的唇角蓦地弯起个弧度。拍成长龙的队伍发出十阵能把屋顶掀翻的尖叫声,十时间,闪光灯交织成片,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都在竭力抓拍这难得的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