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很冷清,没什么人,宋砚淮顿了顿,又见赵镜姝精神有些差,才说:“大夫,麻烦你给他看看,她今晚都没什么精神,吃饭也没食欲。”
赵镜姝一怔,没想到他竟还留意起自己来。
被意中人挂念,她自然开心,可看着那白胡子老头朝自己走来要把脉时,她吓得将双手藏在身后。
“不、不,我挺好的,我没有不舒服。”赵镜姝连忙开口,“我不看大夫,不看。”
白胡子老头还觉得奇怪:“姑娘放心,我开的药都不苦的,保证不会让姑娘难以下咽。”
若换做平时,若是宋砚淮陪自己来看大夫,她或许没什么不配合的,可现在她很有可能会怀孕。
她不敢。
“我不看大夫。”
赵镜姝说什么都不肯,并且起身就要走。
宋砚淮见她实在是排斥,将她扣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你若是不想看,那就不看了。”
赵镜姝心里七上八下,不是害羞,而是慌、是害怕。
她口舌干燥,好半晌才僵硬地点点头。
老头见状也不说什么。
宋砚淮付钱拿药,亲自给赵镜姝上药。
赵镜姝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地坐着,脸色却好像比之前更差了。
宋砚淮半蹲在她面前,同她目光对齐,面对赵镜姝的任性,他并没有恼,也能理解她的行为。
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能相信大夫,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宋砚淮不想勉强她,只愿以后慢慢开导,让她走出来。
他的动作小心谨慎,生怕将眼前的姑娘弄疼了。
伤口没有外伤,不用包扎,上好后,他们就离开了医馆。
离开医馆后,赵镜姝心情很低落,人懵懵的。
“不如就不去月老庙了,我们就慢慢走回茶楼去,然后乘马车回家好不好?”
宋砚淮忽然轻声问询问。
赵镜姝倏地一顿,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累多不舒服,她一点儿都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参加什么节日不节日的。
“可是孙家少爷……”
“放心,我会亲自去跟他说。”
宋砚淮安抚她。
镜姝在准备什么,在干什么,他不是不知道。
像是卖茶陶这样的混账,按照宋砚淮今时今日的地位,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他敢这般设计镜姝,妄想糟蹋她,宋砚淮恨不得杀他千百遍。
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镜姝有自己的成长路要走。
这条路,她只能自己走。
不管是经商,还是人生路。
赵镜姝莫名地觉得鼻子发酸,不知为何,还有点想哭。
宋砚淮笑得很无奈,她怎么还跟七年前刚来那会儿时似的爱哭鼻子。
“给你看个东西。”
“啊?”
赵镜姝疑惑,而当男人摊开手时,她蓦地一顿,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