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女主,慎入
从马车上下来,左右两边的士兵严守纪律,举着火把严防她逃跑,绯金估计想这次就快准狠把她摁死,她站在水牢门口,余周周走向她的两边空气被烤得炙热,火光被风吹得跳跃,眼睛晃得发疼绯金看她那张明明不如自己的脸,却觉得她似从火中来,泥槃而生上一次烛光灿烂是嫁给汉克,这一次是因汉克而罚罪她的那声自嘲的笑,激怒了绯金,绯金挥手,恶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指甲上镶嵌的装饰品划破她白嫩的脸,留下三道浅红色的抓痕余周周原本没有嘲笑她的意思,被突如其来地一打,起了兴致,几步上前,凑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着余周周:"绯金啊,真可怜呢"
她的语气轻佻,像是闲暇时光在逗弄一只宠物余周周:"从前我比你富有,你跟在我身后,像一条狗一样乞求骨头"
余周周:"现在,你不敢要这机会,眼见我好了又想抢回来,你肚子里真有孩子吗?恶不恶心啊?"
绯金瞪大双眼,退后几步紧紧盯着她她就知道,她绝非纯良之人,怎么可能会不计代价与回报地帮助她?连自己都不会为了她跳火坑,像她这样的富人又怎么可能会呢?
她下意识把余周周推远,她看着余周周一边看着自己瘆人地笑,一边顺势往后倒去,落地瞬间一行清泪挂在脸上她这下越发慌张了,四处张望,她的傲慢却没有使她发现谁在看戏于是她瞬间冷静下来,立即褪下歇斯底里的愤怒,突然化身高雅的贵妇,迈开高跟鞋,蹲在她旁边,伸出一根手指,拭去她额头的血迹,再漫不经心地用手帕擦干净手指,像丢垃圾一样把手帕丢在她脸上余周周侧头躲,她脸颊上的几道红印暴露无遗绯金:"得了吧,现在谁是狗,你看不出来吗?"
绯金:"还以为你是那个千金大小姐呢,看不清局势,你活该"
她不理解余周周为什么又笑了,但鱼都已经捉出水面了,还怕她逃了么?她干脆挥挥手,让手下随便一个人把她带下去末了,她又突然用诡异的笑容,语气矫揉造作地喊过了一个人她和原身太熟悉了,她们太知道怎么才能让对方抓狂了,这也是余周周没有选择一开始就穿回来,而是让原身自己选择并且一直留她在身边的原因那个人确实让余周周内心为之一振余周周:"哥哥……不要……"
她凄凄艾艾的声音没有博得半点同情,那不解风情的人还反而手法越发粗暴赫尔墨斯几乎是强硬地把她拖进了水牢,冰冷刺骨的水温让她下意识往他那侧斜靠,被他冷笑后摔进水牢,她被迫呛了一口,不知名的咸味掺杂血腥的甜,她咳了咳,喉咙立刻疼起来原身怕水,绯金最是知道了,当余周周好不容易克服内心下意识的恐惧,在水中站起呼吸那并不新鲜的空气时,正眼就是她悠哉悠哉地在三阶台阶上坐着,高贵尊荣的裙摆不染半点狼狈与此同时的,是已经被血液浸泡的木桌,上面放着一把铁锤,和一个巨大的画布绯金:"我好歹和你姐妹一场,我也不愿意过多为难"
绯金:"我听罗切斯特先生说你画画很好?怎么说也得为我画一幅吧?"
绯金:"等你画完再找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东西,就看你画得有多快了"
她的手指划过那张桌子,把画纸丢进水牢中,余周周拿到手的时候,那张纸已经被浸湿了一个角那张白净的纸张本就脆弱,被一染湿,有些皱皱巴巴,暗色的液体向上蔓延,在边缘留下一圈红,像是一碰就掉画布不大,给她两天足够画完余周周:"但是,笔墨呢?"
绯金转身,故作惊讶绯金:"啊?你技术这么高,还需要笔墨呀?"
她施舍似的丢下一把刀,那把刀被丢得离她太远,她伸手去接时刀已经落入混沌的水里,她在水中看不清,慌乱中不仅伤了自己,还没接住刀柄落到底部的声音,沉闷又细微,这声音让原身几乎绝望绯金:"我就帮到这,不用谢了"
绯金:"赫尔墨斯负责守你的牢,瞧,他曾经阻拦你与我替换,现在可是我手下最忠诚的狗"
赫尔墨斯就在她的眼前,半跪下,对她行了最标准的封臣礼赫尔墨斯:"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绯金小姐"
看到这一幕,余周周与原身无比撕裂原身在她精神里痛苦地嘶吼,她绝对无法接受曾经孤傲不可一世的兄长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绝对不相信,她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醒来他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他们,即使他们贫穷任人欺辱而余周周,则是觉得可惜可惜了,她的计划里没打算让肖让知道自己来了。如果她愿意主动暴露,交给现在这个时刻是最美妙的当肖让披着自己亲哥哥的躯壳,掐着她的脸庞,举着泛寒光的匕首,逼迫她一定要说出他爱人下落时,他看见自己的嘴唇蠕动,他连忙弯腰,却听到的是更冰冷的话肖让,你贱不贱呐?
在异世界万人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堂堂肖氏集团总裁,在这里居然需要委身于一个这样愚蠢的女人,忍受她倒台前的胡作非为,背负耻辱的农奴身份颅内实在太精彩,直到绯金离开,她才匆匆调整自己的神态,赶在赫尔墨斯转头前维持楚楚可怜的神态,毕竟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在绯金的凌辱下活下去她其实意识到了,绯金的意思她要她以自己的指为笔,血为液,为她作一副画但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桌上有一把大铁锤这种未知给了她极大的不安赫尔墨斯:"余周周"
他站在三阶之上,好像回到了曾经的自己,不再是为了一块面包被人追着打的赫尔墨斯,不再是可以为了活下去而委身于人的赫尔墨斯,不再是被任何人踩在脚下的农奴哥哥他看着水牢里,衣衫被浸泡的小蝴蝶,巨大的木棒内她被困得拼命挥动翅膀,却除了让自己受伤别无它用仅仅只是三阶的距离,就把人分了三六九等他看着小蝴蝶崩溃大哭,向他拼命解释求救,她真的不认识他口中的女人,她求自己把原来的哥哥带回来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也许这些天他受到了太大的打击,他越发疯狂,就像现在突然变得温柔似的赫尔墨斯:"周周,你怕水啊?我替你捡那把刀吧,别伤了"
他喜欢看余周周一愣的表情但是当他捡起来时,却立刻捅向她的掌心,戳穿那层掌肉,曾经漂亮如艺术品的双手被他一举之间被摧毁余周周:"赫尔墨斯——"
但这还不够她不知道铁锤是怎样用的,他知道只是不让她死罢了,其他的做法,他不介意尝试只要她愿意开口,只是告诉他他的爱人下落罢了,她凭什么沉默?
他蛮力地扯出她的手,那双被人视若珍宝的手正泊泊地往外冒血,他毫不怜惜地把她的手死死按在桌上,她感受到桌上粘腻的上一个人的血液下一刻,他举起铁锤,她的指骨有被砸碎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瞬间惨白,她死死咬着下唇,就是硬忍着,绝对不能让她的计划再出差池,更何况,这些疼痛她早该预料到的不是吗?
为了最终的胜利,她当然做得到不过是忍罢了,赫尔墨斯现在伤她伤得越凶,绯金背负的罪名就越大,她的计划就更好实施,这对她而言,这是好的开始唯一的,是对不起原身她不确定对方是否同样疼痛,她不确定对方是否愿意容忍,她听着原身悲伤的惨叫,这个世界却处处压迫她,令她无法想到其他方法她如梦的几载年华,是她的一生余周周:"对不起……"
细若蚊声,他疯红了眼,耳边只有铁锤一次次落下的撞击声嘭,嘭,嘭,极大地满足了他日益扭曲的心,好感度诡异地从39上升至42,也一声声坚定了余周周一定要搞死他的决心,他让她感到恶心她权衡利弊了几百年,这一次,就算是好感度未满,她也一定要他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