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看着她,“送你?”
“不好。”顾以柠微笑着拒绝了,笑意浅浅,眼睫似沾染了水汽,很快就要落下,她看向身后的纪华清,“回家。”
此刻的顾以柠,看着极好欺负,就像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白兔,卸下伪装。
时序歪头看着她,像是欣赏一副美人图,很快,有人扶着美人,搭上出租车,迅速离开虎窝里。
出租车的顾以柠闭上眼睛,眼睫轻颤,不知在想什么。
纪华清不出声,也不问时序是谁,静静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想知晓一个城市的发展变化,看着高楼大厦就知道了,繁华的商业街,拔地而起的高楼,一幕幕、一处处,都是时代的变化。
纪华清的记忆在慢慢改变,许多新盖的高楼代替原来的小区,这就是国家的力量。
夜下的景城,像是淬了毒,让人上瘾。
“纪老师,好看吗?”
昏暗中的人睁开眼睛,尾音上扬,像是提醒纪华清,你的身边还有人。
纪华清怔了下,回过头去,对方嘴角的笑意扩大,重复问她:“好看吗?”
纪华清说:“好看,诗词说,高楼起,耸云霄,玉砌琼楼凌风搏,今日的风光,足以载入史册。”
“纪老师说话还是那么好听。”
顾以柠有些头晕,听她念诗词,总有种回到课堂上的感觉。纪华清一堂课,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声音又是温柔。
像是一场梦,迷离又罪恶。
她说:“改日,我带你去玩,玩蹦极。”
她想玩蹦极,想和纪华清一起过去,跳入空中,释怀所有,只有面前的人。
纪华清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脸上的笑容深了深,没在意她的醉话。
出租车停下,顾以柠推门下车,走了两步,呼吸新鲜空气,她又回头看着纪华清:“你没有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纪老师,你应该问的。
纪华清收了手机,站在她的面前,眼皮不由一跳,目光追随着声音落在她的唇角上。
纪华清问:“那个女人是谁?”
“时序,时家的人,你知道景城时家吗?”
“不知道。”纪华清摇首,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太多精力去关注富人的事情,所以,刚刚那个女人姓赵还是姓时,都和她没有关系。
但有一点,她知道,今晚时序是冲着顾以柠去的。
不得不说,顾以柠很得人喜欢。
顾以柠说:“时家在两千年初就看好房地产生意,大赚了一笔,如今,不景气了,转而看向科技,所以,想和我合作。但我拒绝了,我知道一旦她入股,我就会失去控制权。我不想,我拒绝了,时序这个女人,很可怕的。”
“你在夸赞她?”纪华清察觉她的语气,和提起程清棠时不一样。
顾以柠笑眯眯地看着她:“是欣赏,就像你,欣赏周荟的数学教学能力,你懂吗?欣赏和喜欢,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