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知道。”
阿纳托利却看起来非常想说给她听,他抬起手拧了拧女孩儿的面颊,咧嘴说:“他告诉了我决斗的秘诀。”
“那是什么?”海伦问了一句。
“别写信,例如那些如果我不幸死后之类的,也别紧张,你得比平常还要放松,去喝点酒,睡到中午或者下午,一醒来别拖沓直接去战场。那家伙说决斗就跟猎熊一样,明知道你会害怕,还是得去,而且要快点,最好忘记你的胆怯,威慑对方。”
海伦哼了一声,并不爱听这些话。阿纳托利耸了耸肩膀,他把袖口扣上,丢下一句“我走了”就离开了。
伊波利特的书房内,此刻像往常一样亮着烛光,那瘦弱的青年正在等下读书,直到敲门声响起才抬起头来。
“伊波利特,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他的小妹妹正站在门口,咬着嘴唇恳切的看着他。
“当然,进来吧,海伦。”
女孩儿走进来,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一些,她觉得那个人说的是不对的,当人遇到困惑的时候,他应该去求助别人。海伦关好房门,她阻止了伊波利特起身的动作,而是就近坐在对面的软椅上,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瞧着他。
“我真不明白。”海伦皱眉说道,在她听到多罗霍夫那件事儿,并且瓦西里公爵似乎还很欣赏对方的时候,海伦就一直处于一种不满的情绪中。
“不明白什么?”伊波利特放下了手里的书籍,抬眼问道。
“不明白人们怎么会这么坦然的接受这事儿。”
伊波利特将书签夹好,把书本合上,他想自己暂时是不会继续读下去了。
“你是指多罗霍夫和罗果夫决斗这事儿吗?”
“是的。”
海伦看着自己的兄长,问:“为什么人们从不去指责这一行为,而是用暴力来解决这事儿呢?”
“难道公然背叛婚姻已经是一种不被谴责,反而被赞扬的行为吗?”她的眉毛又拧了起来,看起来十分不满。
“当然不,海伦,背叛婚姻是一种错误。”伊波利特肯定了海伦的想法,这让后者觉得好受一些了。
“那为什么要决斗呢?决斗的意义在哪里呢?”
伊波利特一时半会儿有些语塞,他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在社交界,这种事儿也不算少数,人们总是倾向于要不忍下来装作不知道,要不用决斗的方式分出胜负。
“你不知道吗?伊波利特。”金发的女孩儿看起来有些沮丧,她坚持的那些观念,现在迫切的需要认同,但她忘记了,在这个时代,这种事儿是多么普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