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娘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你太脏了,洗过再来见我。”娴娘撑着伞,四皇子在雨中,他喃喃自语:“不是应该帮我撑伞,不让我淋雨··慈爱的关爱多我···不是应该展现慈母之情··不是应该那样的吗?”“呵呵,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娴娘转动雨伞柄,“你不是我儿子,我也没当你是我儿子,想要慈母···你找别人去。”“四皇子,我再说一遍,你我是合作的关系,你想要帝位,而我···”娴娘望着层峦叠起的皇宫,“而我只想要报仇,从未想过从别人怀里抢儿子,太后的位置我不稀罕!”“什么样的人才能做你的儿子?”“你不够资格。”娴娘撑着伞离去,在雨水中留下一抹绯红的剪影,四皇子默默的站在雨水里,不够资格,到底谁能让贵妃娘娘毫无保留的疼爱着?被她关爱的人会很幸福。同月底,娴娘出了清凉殿,皇帝一如既往的宠爱于她,甚至将新纳进来的宫妃抛到脑后,虽然对皇后一样的宠爱信任,但在皇帝身边,皇后越发的谨慎小心,因傅大人的奏折弹劾,皇帝下令圈禁威武将军,此人是汝阳王世子最信任的属下,当初为皇帝登基出生入死,如今却以谋逆的罪名圈禁终生。朝野上下大为震动,于此同时一向是夫妻和谐,父慈子孝表率的汝阳王府同样风声鹤唳。“贞娘,算了,二十万两银子咱们损失得起,别再哭了,本王不怪你。”“王爷。”贞娘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海啸?为什么只有她损失了?她将太平的商路都让给了太后娘娘的弟弟,贵妃的父兄,她以为那些才是危险的方位。☆、143无论汝阳王如何安慰贞娘,谁损失二十万两真金白银谁都会心痛,一直顺风顺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贞娘着实放不下,虽说银子乃身外之物,她以前可以不在意银钱,但汝阳王的花费开销她不能不在意。作为京城命妇的典范,贞娘必须得让汝阳王府比往常更为的富贵。贞娘是有点心铺子,针线铺子,绣庄或者脂粉铺子,以前有海上生意的时候,这些铺子赚来的银子足够贞娘开销,她不会觉得少银子用。如今海船沉没,连带着船上的货物都损失了,其中不仅有汝阳王府的货物,还有几位搭汝阳王府顺风船运货的人家,有世子曾经的属下,也有贞娘做主让世子照顾战死疆场的遗孤家庭的那微薄的红利,贞娘咬牙拿出她以前积攒下的贴几银子给他们分下去。这次的损失全部有汝阳王府承担,贞娘忍痛割肉,保全汝阳王府的好名声。最近两月京城又出现了另外一家商号,专门做脂粉,绣庄生意的,贞娘那些独特的经营手法在帝国是没有专利权的。她能做得,别人一样做得,尤其是绣庄···坐镇的人是最为出色的绣娘,贞娘自从成了汝阳王王妃之后很少摸针线,刺绣也不是她此时能静下心做的。虽然她培养了很多的绣娘,但这些人的手艺远远赶不上竞争对手,再加上因为有人一时大意,做好的绣品被水淹了,到时辰交不上货,绣庄再次损失了一大笔。贞娘手中的小铺子的收入根本不足以维持汝阳王府的支出,汝阳王和世子一向要脸面,要清廉的好名声,哪会习惯节俭的日子?贞娘也不想收取贿赂让陛下厌烦,于是贞娘愁恼得很。按说汝阳王和世子的俸禄足够用了,但汝阳王府家大业大,依附王府的人很多,贞娘无法对依附于王府的亲戚动手,只能尽量的拿以前的银子贴补当下。贞娘想着也许下次出海这些都能挣回来,那些失去的商道她要不回了,汝阳王最近奇怪,一向高雅得如同幽兰一般的贞娘最近有时会为银子愁眉不展。“贞娘想买什么?同本王说。”“妾身没有什么需要的。”贞娘温婉的一笑,汝阳王小心的护着贞娘在园子里散步,说起要买的奇异花卉,要给贞娘修个花圃,要做这,要做那,贞娘不敢拨汝阳王好意,腼腆的笑着,“王爷有心好,妾身什么都不缺不要,将珍贵的花朵圈在王府太可惜了,还是留给真正懂花爱花的人欣赏。”享受都是要银子的,在庄子上的银子和粮食送来之前,贞娘只能拆拆补补,汝阳王很少在意银子的事情,他曾经拮据的日子早就忘了,汝阳王感动莫名,“有贤妻相伴,本王无憾。”皇宫中,四皇子手舞足蹈得向娴娘讲着外面的热闹,娴娘眸子越发的清冷,激动得四皇子慢慢的停住口,“那个···那个···贵妃娘娘不高兴?有人敢抢汝阳王王妃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