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回纸铺,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前面喝茶。
他在灰堆里看到了一块红血石,手指盖大小,很红,露出来一点。
这叫扎血石,用在扎活儿上的,但是极少用,是压重阴,有的人懂,有的人横死,是重阴,家里有明白的,就扎重阴之纸,就要放这个,不过价格也很高。
这扎血石绝对的是诡异,要在尸体里放上一年,一年后取出来,不能见光,放以坛子里,坛子里要有骨灰,三年后,方可用。
过火后,这扎血石就是一点用也没有了。
这扎血石,有点像尸栓,那些东西一样。
这血石是长白山上采的,这东西才奇怪,只有死过人的地方,才会有。
长白山采山人,会进入深山,为得到一些山珍,也是玩命,九死一生,只有在那地方才会有。
这种东西的记录,是在叫天纸铺记事中。
几本记事中,记录的都不同,归类所记。
到小塘,服务员带进一个宅子,扎纸或者挂或者摆的,恰到好处,看着绝对不突兀,这个苏婉是懂得设计,算是一个才女。
刚坐下,苏婉就跑进来了。
“滕先生,多日不见。”苏婉坐下,给倒茶。
“苏小姐,我自己来。”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不必客套,您这是请哪一位客人呀?”苏婉问。
“嗯,姚纸南纸的姚先生。”滕叫天说。
“噢,心高气傲的姚苗苗。”苏婉说。
看来两个人是有些小问题。
“是呀,姚纸出了一些事情,都是同行,我也就关心一下,重点的是,我徒弟南北和姚苗苗在处对象,我也关心一下姚纸的前途,是不是会给南北带来什么影响。”滕叫天说。
“嗯,这是老牛啃嫩草了,姚苗苗三十多,南北二十多。”苏婉说。
滕叫天当初是想让苏婉和南北,可是苏婉人家眼儿都不搭。
“相爱年龄不是问题。”滕叫天说。
“滕先生说得也是。”苏婉说。
姚苗苗进来了,看到苏婉,点了一下头,坐下了。
苏婉竟然没有走的意思。
“姚先生,越长越漂亮了。”苏婉说。
“那有你苏小姐长得漂亮,我不过就是黄花败落。”姚苗苗脸上没有表情的说着。
“嗯,你们聊吧,我本想留下来的,可是看来不合适,滕先生,聊完事儿,您留一会儿,我还有事情。”苏婉走了。
酒菜摆上来,三道菜,就不上菜了。
滕叫天叫服务员,服务员进来说:“苏小姐说,今天只上三道菜。”
小塘的规矩,就是苏婉说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