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湛琛的侧脸,明暗交错,使得整张脸更立体如刀裁。
与往常不同的是,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金丝边框眼镜,整个人矜贵清冷中带了丝儒雅。
谢纾脑海里浮现四个字:衣冠禽兽。
注意到谢纾眼底翻泛着的淤青,湛琛放下杯子漫不经心道:“床不好睡?你要不习惯的话,今天让人换掉。”
“啊不是不是!”谢纾连忙否认,“床软得我恨不得和它连为一体了。”
“坐下吃吧。”
谢纾收起思绪,眼神空洞的咬着吐司,忽然想到什么:“吃完我要先回去了,我还要换一下礼服去参加婚礼。”
湛琛划着ipad看文件,头也没抬:“妆造团队已经在前院候着了。”
谢纾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湛琛就已经让钱彬喊人进来了。
只见一大行人推着挂满礼服的衣架车进来,整齐有序的排列成两队站在两旁。
紧接着就是,就是陆陆续续的站了好几排人。
一行人端着鞋,一行人摆好首饰,还有一行人推着行李箱,打开后全是各式各样的化妆品。
谢纾咬着的吐司都掉在了盘子里。
这搞什么?这么大阵仗。
她是去参加婚礼,不是去结婚……
湛琛适时开口道:“时间仓促,没能充分准备,只能委屈你将就下了。”
只能……委屈……将就……
谢纾感叹,这大总裁用词就是不一般哈。
她立马狗腿道:“哪里的话,不委屈!一点不委屈!”
现在的谢纾有点后悔分手了,都怪年少轻狂,当时没好好把握,这不得少走四十年弯路?
她叼着吐司在两排礼服前挑挑拣拣,看来看去感觉都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