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后,苏小纯欲言又止。
庆修问道:“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讲?”
苏小纯叹道:“当家的,张大娘年轻时候被卖到青楼,她在里面呆了十几年,接过的客人怎么也有几百上千,就是因为染了妇人的脏病,才被赶出了青楼。”
“是张老汉好心收留了她,两个成了一家人,听说张大娘生的儿子天生隐疾不能人事,娶了玉娘之后就对她和张大娘又打又骂,有好几次都差点掐死玉娘。”
“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张大宝特别恨张大娘,为了出人头地,他曾经入宫当过太监,但不知怎地很快就被赶出宫了。”
“再后来因为受不了饥饿,才上山当了土匪,没几天就被抓住砍了脑袋,玉娘曾经带着张大娘找了很多个郎中,但那些郎中都对她的病束手无策,她也只能在家等死。”
“近几年张大娘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甚至病症都发展到了眼上,两只眼睛也看不见了,我听玉娘说张大娘下……下身都烂了。”
庆修听得浑身汗毛竖立,摇头道:“别说了,张大娘和玉娘也是个可怜人。”
傍晚,铁柱回来了。
把剩下的八两银子交给了苏小纯就开始给庆修交代:“哎,爵爷,张大娘完了,我找了城里最有名的一个郎中给她看病,郎中说她已经病入膏肓,疾病入骨,没几天好日子了。”
庆修点头道:“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铁柱拱手离开了。
张大娘回到家躺在昏暗潮湿房间里,躺在草床上虚弱的叹气道:“哎,玉娘,早跟你说了,婆婆这病没救了,干嘛还要浪费银子给我这个将死之人看病?”
玉娘站在一旁,低声细语道:“您是婆婆,我进了家门就是您家的儿媳,婆婆生病,也应当是我这个当儿媳的去管。”
张大娘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玉娘,这几年苦了你了,好好地一个姑娘,跟着我这个死老太婆守活寡,是婆婆耽误了你啊。”
“婆婆,您可别这么说。”玉娘一听就委屈的哭了。
张大娘说道:“老身贱命一条,你还年轻,这辈子还长着呢,可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婆婆当年在青楼里也是个有名的娼妓,伺候男人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
“你过来,婆婆把这些年伺候男人的本事传授给你,等婆婆死后,你找个好人家嫁了,靠着这个手段也能博得男人的欢心。”
玉娘顿时俏脸通红,忸怩道:“婆婆,您瞎说什么呢。”
“婆婆没几天好活了,你要是不学,婆婆死了也不能瞑目。”
一直到了半夜,玉娘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面色通红道:“还……还可以这样?”
“可是用口……我我……我做不来。”
“呀,婆婆,用……用这里也行?”玉娘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酥胸。
好吧,真是长知识了。
翌日一早,李铁城脸色难看的来到庆修家,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庆修,村里死人了。”
庆修一惊:“死人了?谁死了?”
“玉娘的婆婆死了,今天一早玉娘刚起床,就发现婆婆上吊了,死的很安详,玉娘托我来求你,看能不能给她婆婆置办个像样的棺材。”
这年头棺材可不便宜,一口棺材就要二、三两银子。
普通百姓家里死了人,也只能裹个草席挖个坑埋了,条件好一些的,花几十个铜板做个木板钉起来的简易棺材也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