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演了,他不介意像真一点,这件衣服早就报销了。在绑好布条後,眼角一闪,只见小人儿以一种祟拜到会发光的眼神看著他。
那个半刻前还说著雪雪好坏,我最讨厌雪雪了的人儿,现在黏他黏到不行。
湛儿自发的坐在他怀内,把他绑在狗腿上的布条一下拉开,咯咯直笑,在他怀中彷佛颤动的小球儿。
兰雪搞不清楚他如此做的动机何在,他又把布条绑好,长指几下已是漂亮结。
然後湛儿又径自笑得很愉快,把布条拉开之後,这次自己动手来绑,差不多把小指头都绑进去了。这才知道,他是想要学他打结。
湛儿大眼睛直瞧著他看,抱著某种期待。兰雪也很自发的再绑了一次结,只是这次,速度慢了很多很多。
之前要死要活说狗狗好痛,现在他把受伤的狗腿当玩意儿。
兰雪记不清他们重覆了这动作多少次。
湛儿把布条拉开,他再绑,一次的速度比一次慢。然後到湛儿来绑,他也学得快,一次比一次绑得准。
他们遇山难後满身污脏的坐在山林中,他抱著湛儿,在只昏死的狗儿上教他打结。
在这天之前,兰雪是如何也不会想像得到这情况。他知道他该立即抱起这麻烦精,寻路而上山坡,但看著小人儿快学好打结,他就怎也不想中途放弃。
忽地,就有点佩服争从他们出生而来,把逐样逐样教会他们的耐心。
嚣狄长袖寻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打结。
「兰雪」对眼前的画面,他有点不敢置信,因为怕是幻像所以连叫唤的声音也降了阶。
在兰雪站起身子之前,反而是刚学会打结的小人儿冲过去,一把揽住了嚣狄长袖的双腿。「袖袖!!」
嚣狄长袖很狼狈,兰雪也是,就只有这只小狗儿还是完好无缺,活力充沛。
他就知道兰雪一定会好好看著湛儿的。
嚣狄长袖还没感动地与兰雪来个重逢的相拥,就先被小人儿拉著他的手,扯他到昏厥的狗儿旁边。
嚣狄长袖看了野狗一眼,再看了兰雪一眼,不难猜出是什麽回事。兰雪只解释了一句「同类相怜。」
小人儿兴致勃勃的跪在野狗前,然後一手扯著一边布带,以极慢的速度绑了个结。结绑好了,左右不对称兼太大,看起来有点可笑。
让嚣狄长袖愕然的是,湛儿打结最後拉的一下,用力之大,压根儿算不上是同类相怜。
「好了!」小人儿一双期待赞赏的大眼直瞧著他看,嚣狄长袖接受到明示,脑子立即运转起最贴切的赞美词
兰雪在这时站起来,左脚已肿起来了,连支撑身体都很勉强。他一个重心不稳,就向前倒
「兰雪!」嚣狄长袖伸出双手扶住他,到兰雪站好後,他一下就弯腰拉起兰雪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