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起身组织了下纪律,扬声说:“有作业的啊,今天和最后一天二十张速写画,其他时间三十张,风景和人物都可以。”
学生一阵哀嚎,脸上挂着苦相。
有一个学生喊:“去年还是一天十五张啊老师。”
黎曼笑了笑说:“去年你高二。”,她说完坐下,戴着耳机闭上眼不理学生的吵闹。
陈屋雨坐在过道,车开上高速车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车外倒退的风景,她看着眼晕,打开包想拿帽子,包里一堆瓶瓶罐罐。
她拿出手机点开付夜礼的对话框,发了两个字。
陈屋雨拿出顶帽子盖在脸上,靠着座椅没有睡意。
过了一会,手机震动,陈屋雨没有管,紧接着又震动几声,她拿下帽子点开。
付夜礼:这么客气?
付夜礼:那帮我看好付嘉树。
黎曼说他体贴真是没说错,她回了个好,陈屋雨闭着眼睛再次尝试入睡,一路平稳可就是睡不着。
三个多小时后,车下了高速向风陵开去。
车外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逐渐荒凉,土路颠簸,车上的学生转醒,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经过一个看起来有点年头的大招牌,柱子上已经斑驳的看不清原来的油漆颜色,上面写着风陵两字,招牌后面只有一条长长的主干道。
两边基本都是二层小楼,一层开着商铺,统一的古镇门头,好多家摆出来形状各异的水灯。
开到中心点就是他们这次落脚的酒店,高二的两辆车开到停车场。
黎曼刚醒还有点儿迷糊,陈屋雨绕开她说:“你先在车上醒醒吧,我先下去拿房卡。”
黎曼含糊的“嗯”了一声。
陈屋雨面向学生说:“不许下车,等着我回来。”,说完她转身下了车。
风陵的温度比临宿热很多,也没有临宿那么潮湿。
学校提前联系过这家酒店,提前收过学生的户口本发过照片。
陈屋雨跟几个老师在前台等了一会,工作人员递给了她们房卡。
她走出去回到车上,两个人一间分发下去,房间刚刚够住。
陈屋雨说了下午的集合时间把学生安顿进去,她和黎曼拖着行李箱找到房间。酒店揽了他们的一日三餐,盒饭很快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