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她还是洒在了地上一些水。
看到溅起来的一点尘土,南铁山酒劲立马上头了,他顺手在门口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棍子往南来身上招呼。
一棍子打在背上南来整个人都懵了,第二棍子下来的时候,南来哭着想要躲开,她嘴里不停的喊爸我错了,求求你了,别打我了,真的好疼。
南铁山眼睛发红,在酒精的助兴下,他根本听不进去南来的求饶。
他只想发泄,打她,打她吧,这个赔钱货,都是因为她,他才没有儿子。都是因为她妈跑了,他才一直被别人在背后笑话。
他彻底疯狂了,他的棍子一下接一下的打在南来的身上,南来刚开始还会求他,还会喊救命。慢慢的,被棍子打了一下又一下,她的痛感好像消失了,脑袋里都是嗡嗡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她舀的水洒了一地,刚刚和好的鸡饲料也打翻了,南来躺到地上,感受到她的脸上粘上脏兮兮黏糊糊的饲料,很不舒服,但她也没有力气去擦干净了。
在她差点被打死的时候,她爷爷和奶奶回来了。他俩一进院子,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赶紧上去拦着。
打死事小,花钱事大,留着南来,以后说不定还能换彩礼嘞,现在打死了,以前那十几年不是白养了。
“夭寿嘞!你打她那么狠干嘛?”在半昏迷期间,南来听到她奶的声音。
“铁山,这就是你不对了,咋说也是你自己的娃。”这是她爷说的话。
“娘,我就是心里憋屈,凭啥别人都有儿子,我就没个儿子呢,要不是因为她,我儿子也不会死。”南铁山酒醒了点,蹲在门槛上有些郁闷。
爷爷叹了口气,也没说话,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这日子过的愁啊,家里穷的,勉强能吃饱饭,铁山的上个媳妇跑了,现在哪有钱给他在找一个。
又叹了几口气,爷爷看了眼躺地上不动的南来,说:“这娃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看她造化吧。”
也说来南来的生命力还真顽强,她硬挺了三天,把这疼还真给挺过去了。
爷爷最后给她买了一支止痛膏药,奶奶虽然不满意,但也不敢当着面说啥。
嘿,你别说,这膏药涂在被打的青紫的伤口上,冰冰凉凉的,还真舒服不少。
南来一次也不舍得涂太多,这么珍贵的药,她可得留着,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
现在还真的用上了,虽然不是她自己用。
他涂了膏药应该不会那么疼了吧?南来用手托着下巴想。
本来南来想在放学后去偷偷去看南祁,问问他伤口怎么样了。
但一放学,她奶就叫她干各种活,捡柴禾,烧锅,洗衣服……忙的她一晚上都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