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的这些年,他了无生趣,梦醒之后有过无数次轻生的念头。这世上若无她,他便再也无牵无挂了。好在她回来了。谢瑶华被他的热情淹没,整个人晕乎乎的,只能倚靠着他,忽然身子腾空被他打横抱起往床榻而去,她的意识回笼,察觉他的意图,她娇笑打趣,“太子殿下,白日宣,淫甚是不妥。”白皙的俊颜泛起情潮,染上红晕,无比诱人,他只盯着她,眼里只容得下她。他道,“春宵苦短,并无不妥。”将她放到床上,玉子言压了下来,覆在她身上,三两下扯了腰带,长臂一挥帐幔落下遮掩住帐中春,色。喘息声渐急促,衣物一件一件飘落在地,帐幔后时不时溢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昵语。“瑶华,你欠我的日日夜夜,自今日开始补偿……”“身子要紧,太子殿下可要悠着点儿哦。”“……”父子云收雨歇,情潮未退,鸳鸯交颈,低喘诉衷情。“可还好?”玉子言觉得方才他失控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她身子娇弱,如何能经得起他的折腾。谢瑶华被他搂在怀里,呼吸不稳,开口时声音有些哑。“我无碍,倒是你……伤口裂开了。”他身上的伤不止一处,手臂上的伤口已裂开,纱布被鲜血浸透。谢瑶华趴在他怀里,查看他手臂上的伤,而后卷起薄被裹住身子,下床着衣。“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被子被她卷走,玉子言身上未着衣物,躺在床上,不知从何处窜入屋中的凉风激得打了个寒颤,随即抓过床里侧的被子搭在身上。他时常受伤,屋里备有药箱。在幽冥谷这些年,谢瑶华闲来无事便找江鹤逸消遣,医术造诣上比不过江鹤逸,但简单的辨别药物及包扎伤口还是行的。玉子言坐起身,被子下滑露出上半身,他目光专注瞧着身旁替他处理伤口的女子。她身上穿得是他的里衣,穿在她身上松垮垮的,她倾身时领口大开,他能欣赏一片风光。被他占尽便宜,她并未察觉。“早前便让你好好修习武功,显然你并未放在心上,瞧你如今这样,区区几个此刻便令你如此狼狈。”她数落道,“保命还得靠自己,你真当你身边的护卫无所不能了……”她抬眼时,玉子言赶忙移开目光,心虚眨了眨眼,故作委屈道,“那时我以为你……我一心求死,哪里还会想着自保,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无数次想去见你……”谢瑶华呼吸微滞,抬眼看了看他,“你可真是出息,男儿志在四方,你倒好,满心只有儿女情长。”言罢,她却笑了。满是无奈,摇了摇头,又道,“你的命是你的,往后可不要再不拿命当回事儿了,别忘了你还有儿子要养。”提起儿子,玉子言也笑了。“嗯,为了你,为了祈儿,我会好好珍惜的……”谢瑶华白他一眼,伸手覆在他胸前那道疤痕上,“若我没记错,此处原本是一块胎记,玉氏子孙皆有的胎记。”玉子言握住她的手,勾唇一笑,温声道,“年幼时你救我,将我扒得精光,想必那时便对我有意,将我身上的每一处的印记皆在心上了。”谢瑶华好气又好笑,从未见过如此自作多情之人。他这脸皮越发厚了。“当初是为了救你,哪有你想的这般龌龊。”她在他的疤痕处掐了一把。“嘶……”玉子言表情浮夸,闷哼出声,一副很疼的样子。谢瑶华失笑,拍拍他的胸口,而后笑道,“玉氏子孙大多有同样的胎记,只是胎记的位置不尽相同,如今你这个只留一条疤了。”他在西越遭难,差点葬身火海,幸亏青影及时将他救出,但他胸前这个玉氏子孙特有的印记却被毁了。原本玉氏胎记是个秘密,知晓之人并不多,可那时对他下手之人却先毁了他身上的印记,意图很清楚了。玉子言摸着疤痕,笑容渐敛,眼中透着寒意。“当初我被信任之人出卖,他跟在我身边多年,模仿我的一言一行,想取而代之,这道疤是他用烧红的烙铁烙出来的。”谢瑶华自然知晓他身上这道疤是被人用烙铁造成的,也知是他最亲近之人下的手,只是那时她没问,他也不曾主动提及。那时锦绣山庄被云归掌控,云归行事从不讲道理,所作所为皆是由着喜好来,但要取玉子言性命之人却不是云归。幕后主使是谁,或许玉子言已猜到了。谢瑶华的目光落在他那道疤痕上,道,“能收买你身边的人,想来幕后之人的身份大有来头,当初假冒你之人可有招出是何人指使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