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云穿着酒店的银灰色冬款睡袍,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抬头看着天空。窗外的天光洒在沈朝云的细白的脸上,给人一种纯澈的感觉。
孟千游看了一会儿,慢慢起身,也穿上了睡袍。
沈朝云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孟千游穿好了睡袍,慢慢走向他。
“你醒啦。”沈朝云对着孟千游微微笑着。过去的都已过去,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归属,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两人返程的时候,沈朝云很沉默。一路上,话都很少。
孟千游理解他的心情,不打扰他,只是握紧他的手。
在傍晚时分,两人乘坐的飞机落地申城机场,刘叔来接他们。
申城在下雨,路面湿漉漉的。
车子驶出了机场,刘叔和沈朝云说了几句话,问他宛城冷不冷。
沈朝云对刘叔微微笑着,“寒冬腊月,冻得伸不出手。我很怕千游冻着。”
刘叔感叹,“那边是真冷。”
“我没事,伦敦的冬天也很冷。”孟千游握住沈朝云的手。
刘叔在前面说:“申城这几天一直在下雨,今天白天最高气温才10度。”
孟千游和刘叔聊几句,沈朝云看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得很密。
孟千游摇了摇两人握着的手,沈朝云转过头看他,孟千游低声说:“过段时间,我再陪你回去看阿姨。”
“嗯。”沈朝云看着他笑。
“刚才打开手机,看到我爸爸给我留言。他说让我带你去伦敦过年。”孟千游抚了抚沈朝云的侧脸,“千洋盼着你去,说要带你到伦敦芳香疗法学院去听课。”
“那是一座很专业的芳疗学校。”
“我和你一起去听课。”孟千游一脸认真,“我担心,那里的老师,没有你讲得好。”孟千游注视着沈朝云的眼睛,那里有一个自己。
沈朝云笑出了声,“孟总你对我的滤镜又增厚了。”
“我是认真的。你讲得那么好,他们是没听过而已。”孟千游琢磨了一下,“以后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开一座芳疗培训学校。你是校长,也是老师。”
沈朝云笑着听他胡说。
孟千游的畅想还在继续,“对了,开学校容易上新闻。这样阿姨能在新闻上看到你。”
沈朝云离开妈妈的愁绪,被他闹得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