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域国主带圣使云天青上圣山游玩。在南方已是四月春暖花开的日子。而这里,依然是冰天雪地。“听闻圣山上开有千年雪莲。”圣使好奇地问着,蓝色的眼睛里带出了一丝期待。藏青拢了拢被风雪打湿地裘皮外氅:“正是,不过听说需心底纯洁的人方能遇到。”“还有这个条件?”圣使表示惊讶。藏青不免失落地哀叹:“本王无缘见雪莲啊。”圣使洁白的外氅上不见半片雪花,他望向云雾之间的圣山之顶,奇迹般地霞光让他惊叹不已:“那里是何处?怎么有如此神奇的霞光?”“那里是一个千年雪洞。传闻雪莲就是开在那里附近。”圣使当即就往上而去:“不看雪莲。枉到圣山。”藏青慢慢地跟在圣使的身后。眼神中带出了一丝疑惑,转而他笑了。轻轻低语:“看来一切都是天意。”雪洞顶地霞光并非能经常得见,相传,霞光现,雪莲开。一束霞光打在雪洞地洞口,如同为人们开启了天路。“哈哈哈哈……”圣使得意地大笑,“果然我是神地使者,连天神都为我引路,图国主,你能看到这雪莲是不是该感谢我呢?”藏青点头微笑:“是啊,托圣使的福。”一道锐光从藏青地眼中划过,他并没跟着圣使进入雪洞,而是顿下了脚步,缓缓后退。雪洞里,呈现着一派神奇的景象。金黄的光芒从雪洞的上方射入,在冰面之间传递,分成了无数道金光,那些金光交织在雪洞里,形成了一张金网,神奇的,奇异的景象,让圣使惊愕而激动。他触摸着那些金线,宛如触摸到了神的发丝,他没有发觉天域国主并没跟在他的身后,他没有发觉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人,或许,他也不想有人来分享这神奇的景观。他一步步走入金网的深处,看见了一张剔透的冰床,冰床上,摆放着一个琉璃瓶,他惊讶着,惊讶地上前,看着那处于金网之间的琉璃瓶,他注视瓶,看了许久许久。狂喜从他的脸上浮现,他拿起了琉璃瓶,就要打开那个瓶盖。“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开瓶。”这淡淡的声音回响在石洞里,圣使的表情顿了顿,他缓缓转过身,当看见身后的人时,他惊讶地脱口而出:“天河!”那人也是一头金发,一身纯白的袍衫,深蓝的眼睛和圣使一样深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一模一样的打扮。“你居然还活着!”圣使的脸上充满了惊愕,他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瓶,他笑了,他大声地笑了:“原来这里可以让人长生不老,那不用问,这瓶子里定然是仙丹,所以你才不给我是不是,是不是?”白衣人失望地摇着头:“你还是那么自私,那么怕死!”“当然,难道你不怕?”圣使拿着琉璃瓶跨到了白衣人的面前,“没有一个人不想长生不老,没有一个人想死!”“所以你就杀了我?”白衣人大声质问。圣使俊美的脸抽搐了一下:“没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双子星的命运,其实,我对你还是不错的,有她陪着你去你还有什么不满?”“你!”白衣人怒不可遏,气得无法言语,圣使扬起手卡住了白衣人的脖子,“没想到你会活着,不过,现在有了仙丹,我先不杀你,毕竟你也是我的弟弟。”说完他狠狠推开了白衣人就去拔琉璃瓶的盖子。琉璃瓶的盖子被拔开,瞬即,一缕青烟从里面飘出,圣使不禁疑惑,那缕青烟从瓶子里飘散,化作了一个人形,一个人从白色的烟雾中走来,却是水东流。“是你!”圣使惊了惊,可是很快,他恢复了平静,扬起手在空中挥了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自言自语:“怎么不是幻术?”“当然不是。”水东流沉沉地说着,“因为这是现实!”“真正的鬼魂!”圣使惊讶地退步,手中的琉璃瓶掉落,砸在了地上,“啪!”一声脆响,琉璃的碎片在金光中闪耀着星光四散飞溅,一阵风吹过,将琉璃瓶碎片里那白色的粉末吹散在了空中。“哼!即使是鬼魂又奈我何?”圣使双手掐诀,可立刻,他发现,咒术对那个水东流根本没用,“怎么回事!难道!难道你也没死!”“哈哈哈……”水东流仰天大笑,“让你失望了吧。”“不可能!不可能!”圣使开始失去了平静,他看着水东流,再看向被他推落在地上,此刻正嘲笑他的白衣人,“你们怎么都会没死?”“没错!我们就是没死!”白衣人豁然起身,“如果因为我们是双子星,威胁到了你的生死,那为什么你还要杀这些无辜的人,为什么还要杀孤月沙和水东流!”“为什么?”圣使冷笑着,“因为孤月沙是我的克星,水东流是我的变数,他们都会影响我的命运,决定我的生死,所以他们都要死!”“你!”水东流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近乎变态的人,“你居然为了让自己活命而杀我们!你居然为了这么荒谬的原因而杀我们!”“荒谬?!”圣使大声怒吼,“在幽国,有谁比我更精通咒术?有谁比我更了解命盘,我推算的结果哪一次出错?我是何等聪明,何等厉害!哼!命运说天下不会统一,战争只是徒劳。我就用换血来换走所有的国主,我欺骗了命运,我从他的鼻子底下偷走了整个水云,接下去北冥,天域,甚至是影月,都会是我的!我拥有着神的能力,为什么我的命运就要掌握在你们三个凡人的手里!我不服!我要除掉你们!你们死在我的手下应该感到荣幸!”圣使张狂的大笑回荡在冰棱之间。水东流版结局(下)自私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我恐怕无法回答,但我想,云天青达到了,他张狂的身影在冰棱之间浮现,他的侧影,他的正面,他的背影,一个又一个,出现在光洁的冰棱上,那些冰面将他的身影或是放大,或是缩小,或是拉长,或是压短,那些扭曲的身影,就像他扭曲的灵魂。云丛说,任何咒术都有一定范围,所以我和宇楼就躲藏在远处,看着易容的云丛和音离。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云天青的弱点就是太依赖他的咒术,他没有察觉面前的云天河和水东流是人假扮的,他即使想到他们是鬼,也不会想到他们是他人。云天青的笑容渐渐变得阴沉:“既然你们还活着,就别怪我再杀你们一次!”说着,他的双手,就开始挥舞。很奇怪的姿势,但很美,可是他错了,他的面前并不是凡人云天河和水东流,而是云丛和音离。既然是人,就有弱点。这就是云天青的失误,他轻敌了。在云天青发动咒术之前,云丛便已经发起了进攻,我没有看清云丛是怎么进攻的,他甚至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云天青便发觉到异常在原地无法动弹:“怎么回事?!”云天青怔愣着:“你几时学会了咒术?”“哼,不仅仅会而且还学会了隐藏。”云丛撕去了人皮面具,“你轻敌了,云天青。我只是将灵光隐藏扮作云天河,你就相信了你的眼睛,云天青,是你地自大害了你!”“云丛!”云天青带出了惊呼,“那你又是谁?”他看向音离,音离缓缓除去面具,云天青惊异地看了看,忽的笑了,“原来是影月的大祭司。难怪也会咒术,哼,你们以为这种雕虫小技就能杀死我吗?哈哈哈哈,原来都是假扮的。那就说他们已死,影响我命运的人已死我还会怕你们!”忽然,他的衣袍撑开,如同武林高手一般气劲迸发。云丛皱紧了眉,看来一场恶战无可避免!我再也坐不住了,只要是人,就会死!我将内力运至手心。我不是君子,所以我要偷袭!宇楼没有来得及阻止我我就冲了出去,往云天青的后背扎扎实实就是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