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别的事吗?”林宴抬手在时烟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抿嘴浅淡地笑着温声安抚她:“别难过了,我已经替周周教训那些混蛋了,他们以后绝对再也不敢伤害周周一分一毫。”时烟有些意外地掀起眼皮来,这才注意到,林宴的手上有好几处渗血的小伤口,像是被碎片划的。她瞬间皱眉问:“你的手怎么了?”林宴低头看了眼,本想收回手说没事,但是转念一想……这不失是一个好机会。林宴瞬间就把告白的计划提上了日程。想要博取时烟心疼和关切的他皱紧眉,装模作样地“嘶哈”了声,低低道:“疼。”他在心里想,只要时烟让他进去,他就可以趁机向她告白。然后,林宴看到时烟微微侧身给他让路,带着鼻音话语很轻,说:“你进来,我给你清理一下。”小烟,周冬安来找你了。……林宴跟着时烟踏进了客厅。时烟把家里备用的医药箱拿出来,打开盖子,从里面找到酒精和棉签。“手抬起来。”她对坐在她旁边的林宴说道。林宴听话地抬了手。时烟开始给他一点一点地用酒精消毒,林宴就垂着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等把这几个小伤口都处理干净,时烟正要拿创可贴,林宴就抽回了手,对时烟说:“就破了点皮,不用贴那玩意儿。”时烟抬眼,不知是揶揄还是怼他:“不疼了?”林宴转了转眼珠,有点心虚地没有和她对视。时烟把东西收进医药箱,刚盖上盖子,正要起身,林宴突然叫住她。“时烟。”时烟身体顿住,没有站起来。她扭头看向林宴,只见他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紧张地都绷住了,看起来颇不自然。“怎么了?”时烟还没意识到林宴想对她说什么话,很平静地问了句。林宴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建设,暗示自己这次机会错过就再也没有了。而且,他真的没有对她这样告白过。总该有一次的。不然对她来说,应该永远都是个遗憾。别的女人有的告白,她的老婆也要有。他给得起。说。说吧。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鼓动催促着他。林宴抿抿唇,一咬牙,一鼓作气说了出来:“我喜欢你。”时烟没什么反应,只是愣愣地瞪着他。林宴把话说出来后倒松了口气,也放松了下来。他紧接着就温和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时烟。”时烟这才有所动作。她站起来,在原地打了个转,然后朝着门口伸出手,指着门的方向,声音一点都不兴奋,甚至过于冷静:“你回去。”林宴缓缓起身,还要说点什么,时烟直接打断:“回去。”林宴只好讪讪地迈着步子离开。在他走后,时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她现在脑子里特别混乱。本来就因为周周的事而担忧,这下又来了个添乱的。时烟知道自己这会儿不适合处理事情,就只能让林宴先回去。等她睡一觉,脑子清醒了,再找他好好谈谈。感觉自己被拒绝的林宴叹了口气,很无可奈何。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知道她心里是有周冬安的,不然那次也不会梦呓都在喊周冬安。而她拒绝了林宴。虽然都是他。但时烟并不知道。所以在她那里,她拒绝的是林宴,而且很大可能是因为心里藏着个周冬安。因为被女儿问了会不会一直陪着她,时烟怕自己某一天突然消失让周周难过,开始给女儿准备她要留给周周的东西。这晚时烟很晚才睡,导致隔天清早她都没能按时醒来。周周喊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做早饭了。母女俩决定在路上买点吃的。林宴得知她俩没吃早饭,在时烟去买东西之前就跑去给她俩买早餐去了。公交车还没来,林宴站在早餐铺前,对老板说:“来两个糖饼,两杯豆浆,都加糖,再要个煎饼,加鸡蛋加香肠不要香菜。”过了会儿,他点的早餐被打包好。林宴拎了东西走过来,他把糖饼和一杯豆浆给了时周周,不加香菜的煎饼和另一杯豆浆给了时烟。时烟狐疑地抬头瞅了他一眼。她从未说过她不吃香菜。因为她不是完全不吃,是可以忍受,但如果可以选择,她是绝对不会加这个东西的。而这点挑剔的毛病,只有寥寥的几个人知道。但绝对不包括林宴。时烟接过林宴给她买的早饭,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