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裴轩受尽酷刑,仍旧坚持那套说辞。
说一切都是自己的主意,跟蓝止一点关系都没有。
最开始,裴哲在气头上,只以为他是为了保护蓝止才这么说的。
但现在看来,裴轩或许正是利用了他急躁的心性。
蓝止也再次重复了那天的事。
“阿哲……我那天真的是去试婚服的,结果一进更衣室,他就拿刀逼我,不让我说话。”
“你知道,我怕死……所以只好配合。”
“再然后,他就拿出怀表和资料,说我是他弟弟。”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裴哲温柔的抚摸他的小脑袋,果断越过裴轩,朝苏长楹和西祥走去。
之前,苏长楹说的那些事情,裴哲已经一一查过了。
一切都是他信口雌黄的。
苏长楹比蓝止后三年入戏班,根本不可能看见蓝止的娘送他来时长什么样子。
还有,蓝止救自己的前一晚,西岚根本没出过裴府。
又如何会去找蓝止呢?
面对这些证据,狼狈的苏长楹终于松了口。
他承认,是自己冤枉的蓝止。
从进入戏班那天起,他就不喜欢蓝止。
凭什么一个杂役养的孩子可以长成那样……
甚至连老班主都对他另眼相看,让他可以跟苏长楹一起学戏。
他处处胜过苏长楹,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苏长楹怎么受得了呢?
于是,他故意找人,打断了蓝止的一条腿,还诬赖蓝止偷了自己的钱。
至此……年幼的蓝止终于被苏长楹毁了,成了戏班最低等的打扫杂役。
在这十几年里,他饱受欺凌,这让苏长楹很是解气。
可苏长楹怎么都没想到,蓝止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能勾-搭上裴哲!!!
最离谱的是,裴哲这个疑心病重得离谱的活阎王,居然相信蓝止!!!
临了临了,蓝止什么都有了。
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说出这一切以后,苏长楹绝望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