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甩甩头颅,叹笑一声。
怎会突然想到那份上去?肯定是跟着那家伙东奔西走了一星期,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
也许他真的有点醉了吧。
即使他有些醉了,还是意识到王国替他绑安全带绑得有点太久、久到诡异了……「开车。」
王国这才从他的胸膛前抬起脸来,偷腥的猫般带着促狭的笑意,又带点得意。
易岚脑袋混乱、心情又差,懒得去分析精神病的意图了。
王国拉下手煞车,他扭开音响,电台正播放着英文歌。
那是很悦耳鲜明的旋律,女歌手年轻而充满感情的声音流泄在车厢每个角落。
idontthkthatpassenrseathaseverlookedthisgoodto.
hetellsabouthisnightandiuntthelorshiseyes.
untthelorshiseyes.(注一)
易岚微笑,闭上眼睛。
他发觉自己竟然随着歌词,在脑中搜寻王国的瞳孔颜色。
他静静站在一旁看过王国化妆不少次,那是在阳光下变幻万千的咖啡色,让王国看起来像混血儿。
「你的朋友……阿透跟陆皑是一对吗?」
「他姓乐。」
易岚答,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王国跟阿透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聊过几句而已,叫得那么亲热作啥?
「噢,那乐医生跟陆皑是一对吗?因为他好像不太高兴看到我跟陆皑约会。」
「他跟陆皑?」易岚觉得这假设太可笑般笑了几声,才继续:「不,阿透跟那富家子认识很久了,他也认识陆皑的恋人,所以看到你跟陆皑约会就……」
他耸了耸肩,当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阿透就是这样……他天生爱多管闲事,而最神奇的是,他的病人们也喜欢被他管闲事。他有某种魅力让年纪比他小的人对他唯命是从,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办得到,所以他现在『子女成群,儿孙满堂』了,哈哈哈……」
易岚知道王国是双性恋,也许是看中阿透了,想泡阿透才这样问,但他却管不了自己的嘴巴。
仿佛献宝般滔滔不绝地说关于阿透的事情,又仿佛在炫耀他们的感情多好……
「我跟他在念大学的时候认识……那时候我们总是说什么念书念到半条命都没了,出了社会一定要赚大钱,做亿万富豪之类的。现在你看他,呵,他穷困潦倒成什么样子?连心理医生都不做了,去当济世为怀的狱医!住的公寓又小又破烂……若不是我让他入股我的诊所,我看他要怎么办……
heseeseverythgbckandwh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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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ontletnobodyseewishghewase.
「……听起来,他跟你是相反的人。」
「什么意思?」易岚半睁开眼睛,看见王国游刃有余地转动方向盘,街道两旁的招牌霓虹灯透进车头玻璃,七彩的光在他脸上滑过,仿佛一条又一条的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