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你的了不起,我真的没你耐何。你想让我明白净对付你是没用的对吧?
他浅吸一口气,逃离般迫不及待地提脚直直向前走。
你可以不求饶、不痛叫、不呻吟……你的那个他又如何?
他一动,脚步声又动起来。
他咬紧牙关,为什么?为什么要再追上来?求你快点消失吧、求你快点走,不要再招惹我了。
他有你的骨气吗?可能呢,不过分别是,我不会对他心软的。
长长的宫廊上,他们都知道大家的存在,却仍保持一段距离。
身后人没有离开、也没有追逼,就这样远远地追随着他、以眼神包围着他,从来都是这样。
视乎我心情好不好吧。若好,你每见他一次,我就将他一根手指折下来。
仿佛回应着他的心焦,他的步伐下意识地渐渐加快、加快……
若不好,那我就直接把他的手腕都敲碎……对了,你知道他是使箭的吧?
他开始跑。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跑起来。
仿佛要逃避什么洪水猛兽,他狼狈地、不顾一切地跑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逃避一个叫燕端望的人,还是逃避那主宰他一切的冷血男人。
燕端家的长子从此拿不起弓箭,成了废人,死掉对他来说还比较仁慈吧。
……争,你怎样说?
根本不知道跑去哪里、又跑了多久。
蓦地,他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除了他的喘气声之外,万籁皆静。
守娆争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
广阔深长得看不见尽头的朱色宫廊,空无一人,只有那黑洞无限延伸。
风声清晰可闻,呼呼拂来带走他的汗。银发随风飘扬。
终于,静下来了。
全部,都静下来了。身后已是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