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娆争全身不能自控的打着颤,腿间还稠密湿滑一大片,浑身赤裸的他被硬摔到草地上。他似不相信又像控诉娆罗緁的残忍,双眸深深凝望他。
娆罗緁紧咬下唇,回望濒临崩溃的守娆争,看到他泛红的眸。该死,他哭过。
他不知道如何险峻的环境才能使固执高傲的争落泪,但如今他却击溃了最后防线,让他在他面前展露出最脆弱一面。他真的不是个好戏子,连话都说得那样颤抖,「这是什么眼神?不满足?我可以要你上一整夜。」
他心痛的看着争恐惧的一震。
争的眼神似在询问着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虽然这里根本没人经过,但他却不需要伤他至此,一点为人的尊严也不留给他。娆罗緁将争的衣裤丢出草地外,然后将身上的大氅如弃物般丢在裸逞的身躯上,「我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我不要你了!你之前还可借侍卫之名待于我身边,现在的你还可以做些什么?」
隐隐发现到是一回事,被当面证实是另一回事。守娆争悲苦难当的咬着唇,多想立即变成聋子。
「我不要一个废人碍手碍脚!若我还以为你淫荡的身子给李道月调教过会有惊喜,那真是大错特错!」
他强迫自己看着守娆争的眸子,里头的水雾在囤积。一个人竟可把另一个人逼到如斯境地?
「我娆罗緁不需要一个床上如死尸的人侍候,而且你身上的伤痕丑陋无比,令我倒尽胃口!」
争的眼睛还是像要彻底看透他般很用力、很用力,不敢眨眼。
听到此话后,守娆争脸上一紧,难堪地想扯上大氅掩盖背部,颤抖的指尖却连使力都做不到。
娆罗緁在警告自己不可伸出援手之前行动了,他明知道自己步近他身边会控制不住将他抱起的。他不顾一切的上前,还得装做很厌恶,很快速的替他披上大氅,遮掩赤裸裸身躯。
他急于退开来,但裤管却被拉扯着,「谢……」
如果这声谢是在他背后的人发出的,那就是让他死也偿不了的罪过。
娆罗緁霍地别开头,呼息越喘越急,喉头似哽了硬物。老天,他真的快要疯了!
「谢?你要拿什么来谢?除了这副被玩烂的身体有点用处。被我踩过的基石就安安分分地找个地方随便待着就好。」他一挥脚,甩开那只无力的手。
守娆争听毕,表情放松了,似是哀恸又像是释然。
他笑了。不理身体才刚被摧残过,手指攀上了大氅就想要扯开来。
他已没有了所谓尊严,如果緁还想要他、如果他还残存一丝价值,即使是这副残破不堪的身躯,都尽管拿去吧……
「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你肯给,我也不要!」娆罗緁忍无可忍的踢开他想脱去唯一衣物的手。
守娆争在他面前竟作践自己到如此地步?而这一切都是他迫令的,争竟甘愿为他沦落至此,即使在月宫受到百般虐待也不曾求饶的争啊!呵,娆罗緁都快要佩服自己了。
他的心痛得要碎成片片,破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