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云朔替他扣钮之前,燕端望一下抓住他的手「除了兰雪,没人可以碰我领钮。」
慕容云朔挣动几下,竟是不敌他的手劲,只好忍气听他说完。
「我不停提黑军令你烦厌了?那真抱歉,因为我过去十三年都是跟他们一起过的。」他真不知道要跟这闷胡卢说些什麽。
做探子不是他愿意的,回白军更不是他愿意的。如果不是对燕端家还有份担戴、对他还有份不舍,他那会乖乖留下被折磨?
他松开,慕容云朔一下抽回了手。
突然就懂了,懂了他的兄长心底的怨。以往燕端望在他面前炫耀著跟黑军们的感情多好多融洽,慕容云朔都很想掩上耳朵。
他明是白军的人,无端跑去黑军做事真荒谬。但现在跟探子一事拚在一起,就有了清楚构图。
燕端望不给予原因的揶揄、炫耀与突然的脾气,都是探子两字的伤口作绪,对白军的怨。现在的自己既然知道了,就没办法为此事而生气。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最後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光想都为自己的幼稚而羞耻。「我很高兴你在黑军过得好,真的。」
无端端绷出一句,一定是口不对心的嘲讽吧。
对於他脸无表情说出的一句,燕端望只是双手摆脑後,撇撇嘴角回应。
「无论如何,你的目的达到了。聚集在操场上的白军不能再等下去,我让他们回到岗位上去。」
总不可以要全部白军放下手上工作,站在操场上呆等这大混蛋,这完全不值得期待的新上任副官。连慕容云朔都觉得坚持这上任仪式对白军们很残忍。
唷呵,得逞的燕端望做紧握拳头,做出喝的手势。当然,是背著云朔做的。
「好吧。」慕容云朔顿下脚步,似是做了迫不得而的决定。他转头看向燕端望,後者赶紧把拳头背在身後。
「暂时未能给你安插工作……」
前半句简直像吃了五个红豆包般甜美,燕端望按压不下勾起的嘴角,然後嘴角弯起几毫米的时候,定住了。
「你先跟另外两位副官学习一下。」
差点就整装准备回家好眠的燕端望,像眼睁睁看著五个红豆包给慕容云朔掷在地上、然後踏个稀巴烂像屎一坨。
如果他没记错,该的另外两位副官,就是心脏比小鸡还弱的胆小鬼时雨(实在怀疑他有心脏病),和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女人的妖人袭琉瑾吧!!
「请问…你是在惩罚我吗?慕容将领。」
这女人称得上是天神做人最不可思议的奇迹。
真的,这样不男不女的妖人竟然有人肯娶回家,而不是以娶她回家为名、行解剖实验之实,令燕端望再次体会世上无道理可言。
要她的人不是脑袋不正常、就是被她要胁,再不然就是盲的。只有以上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