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晰笑得豪爽,只是配合着那沙哑的声音,就有点不伦不类了,“以后对于原白,表哥有需要尽管找我,”他顿了下,清了清沙哑得微疼的嗓子,心里把那畜生似地老男人又骂了一通,然后三分同情三分鄙夷三分‘真诚’的对着电话那头的郑旭然十分温柔的说道:“你疼了原白这么久,不会还没进展吧,别告诉我到现在连个告白都没有,表哥你这样不行的,追人就要拉得下脸皮,说几句爱意绵绵的甜蜜话哄哄啥事都解决了,表……表哥,我……喂喂喂表哥……”
任郑晰沙哑的声音叫得微疼,回应他的只有电话被掐断的滴滴声。
郑旭然挂断电话,却没放下,恍惚的想着郑晰的话,他刚才是……被同情了?他虽然没告白,但天天都搂着小孩儿亲密,那比告白那种幼稚事不是来得更实际!
郑旭然刚放下话筒,结果电话又响了,他拧了拧眉,很快又舒展开,一接通,如预料的听郑晰沙哑的嚷嚷控诉,“表哥,你又掐我电话。”
郑旭然揉脸,努力抑制自己不被这声音弄得发飙,“有事说事。”
这是郑旭然竭力镇定后勉强挤出的四个字,郑晰声音带着弱弱的委屈,情意绵绵的哀怨,直叫人肝肠寸断:“表哥……”
郑旭然:“……”上帝在制造他时肯定在打瞌睡。
“表哥,我可能被人盯上了。”郑晰犹犹豫豫终于说了正事,他想来想去,也想不通那老男人怎么总是喜欢打搅他猎艳,年纪轻轻,居然就被憋得欲求不满了,刚才就被插得泄了好几次,颜面全都丢光了。
郑旭然静了半刻,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人估计是看上你了。”
“不会吧。”电话那头惊悚的声音又嚷嚷。
郑旭然皱了下眉,“你风流的日子到头了,就好好享受剩下的几天自由日子吧。”郑晰跟原白走的近,现在外面打听原白的人多了去了,想要通过郑晰知道原白的情况的人更多,这时候有人查探郑晰的事情,他自然会注意到;原白一直按他的计划在这里像个被宠爱的孩子生活着,除了头几天来的郑念就再没被人骚扰过,也没去了解在郑家的地位处境,那些本该有的烦恼几乎一点多没有,真正像个普通人家的男孩一样。
郑晰闻言沉默了半晌,才颤抖着尾音央求:“表哥,你要帮我……”想到之前被干得哭天喊地颜面全失,连眼睛都哭肿了,郑晰是真真切切伤自尊了,他多少年没哭过了,居然在一个老男人身下哭了,被男人干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所以,他才讨厌做受,在知道原白被郑旭然直接接抓回去后,他就拒绝的要离开,结果,被按在床上狠狠干了两个多小时,老男人不是应该都虚弱无力的么,那什么鬼玩物,力道大得吓人,真跟大禽兽一样,腰都快被那手劲掐断了。
“你跟了他怎样都不会吃亏的,嫁过去吧。”嫁出去,最好别再来勾搭他家小孩了。
郑晰悲恸的哭诉,“我就跟他见过几次面,那老玩物在床上太能折腾了,我会被干死的,表哥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他是握枪的……”
“他早就盯上你了,你又不是没摸过枪。”
“他一打一个准。”
“你出息都到哪里去了,别跟人说从小是学过枪支的,说出去丢人。”
“……表哥。”郑晰委屈了,真就要这样被嫁了么。
“别委屈了,陆家,合法卖枪的家族,你自己想清楚了再决定吧。”
“……我是男人。”
“你想我帮你买花轿还是买棺材!”
郑旭然丢下这句话,直接掐断电话,郑晰沙哑的声音在那边戛然而止,默默瞅着墙角跟他一样惨兮兮被大禽兽盯上的小公狗。
对郑晰而言,比他小的男人都是小孩,比他大的男人都是老男人,于是,那位刚过三十正值气盛的男人在郑晰口中就可怜的成了老男人。
郑旭然揉揉眉心,显然对郑晰的事情没多大看法,郑晰若不是也有点那啥意思直接决然拒绝就行了,找他说这事做什么,陆越若真有意思一起过再怎么也不可能把人关起来,若没那个意思,不会没事找事的对上郑家。
郑晰被盯上,是很正常的事,郑家出的子女长相都很好,他当年几乎是从枪淋弹雨中夺权,经历这么多年的历练,早已一身强势霸气,在他身上的权利气势早已掩盖了本身的好相貌;原白长得干净漂亮,未经人事,澄澈的眼睛有时略带一丝妩媚之感;而郑晰配上那副浪荡风流样,则就直接是个妖孽了。
只是此人说话做事抽风不断,把想要靠近的人大多都吓走了,剩下的几个要么是神经太粗要么精神承受能力极大,如果这两样都不是,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最悲惨的原因——被小禽兽缠得甩都甩不开,黏得逃都逃不掉,不淡定得都被迫淡定了,但即使这样,也不得不说郑晰人缘很好。
初看还以为群众都是被他那副好皮囊吸引了,接触之后,才明白人对人的吸引力好比地球对人的重心引力,郑晰有时就是那种让人天生产生亲近之感,有时又让人恨不得直接掐死了一了百了的两面人物,要成为他的朋友,都得经历三个阶段:先是被他的容貌吸引接近,继而被他的抽风程度吓住,若神经还能承受得住,就可以跳跃到了第三部,也就是被荼毒得百毒不侵的境界了。
郑晰在那边和小公狗同病相怜心心相惜时,郑旭然正在网上一心查找更多有用的信息,他拉不下面子去问郑晰,也不认为郑晰这个晚辈真能给出什么好建议,于是,只能在网上搜,订购一些认为有用的书籍,内容自然是关于养儿子和养情人之类的,这一看就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