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此物能吸引一种蛊,名为噬甜蛊,直接作用于大脑,使人犹如行尸走肉,唯主人之命是从,而外人却看不出此人中蛊。”
“什么意思?”听到老爷子介绍,夏伯安也收敛起来,正色问道。
“那日冉冉来此,正是舔了一口这种糖块。”老国公停顿片刻,似乎有些犹豫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含笑半步癫我也在古籍上看过,正如老爷子所说,舔一口也是无碍的。”察觉到对方的犹豫,夏伯安继续道,“若是不方便告诉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勉强,今日来此,只为查询冉冉昏迷的缘由。如今看来,老爷子也是不知的,既如此,那便告辞了。”
说着,拉着愣神的舒文瑞转身就走,走得干净利落,给老国公都整懵了。
“回来!”老国公猛地一跺拐杖,骂道:“谁说不告诉你了,老子这不是正要说吗?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耐心都没有!”
舒文瑞被又丈夫拉了回来,看了看气急败坏的公爹,又看了看气定神闲的夫君,心说传闻确实不可信啊。
搁这演戏呢!骗骗外头那些人就算了,连自己也被蒙在鼓里。
只不过,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自己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呢?
老国公长叹了一口气,这才继续道:“老子答应过你母亲,绝不限制于你,让你一生顺遂,做自己想做之事,为自己想为之人。老子曾多次问你,可愿承袭镇国公爵位,可你每一次都拒绝了。哎!作孽啊!”
“说这些做什么?”夏伯安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
舒文瑞睁大了双眼,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难怪自己能够嫁给安郎,新婚前自己问过,公爹可会阻拦,彼时安郎说他不管,自己还当公爹放养安郎,所以不介意与老爹年轻时的恩怨。
也难怪安郎能够文举人入仕,成为天下文人墨客的楷模,而大哥因被迫承袭爵位,终身无缘科举,就算勤政如斯,也难逃一部分读书人的酸言酸语。
“你说老子说这些做什么?你个混账东西,还好意思说出口!”老国公举起拐杖就要打,但到底是没有落下来,只狠狠地剁着地砖,“自从满月宴以来,老子已一连多日服用这种糖块,如今身体里怕是遍布这种药了!”
“什么?”夏伯安心中一紧,连忙上前一步探查对方脉息。
“别探了,要能让你一个外行探出来,西蜀苗族也该灭亡了!”老国公瘪瘪嘴,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大儿子总归是关心自己的。
“可有哪里不适?”
“呵,你是想问老子现在有没有中蛊吧?”老国公拆穿了对方的心思,寻了个椅子舒服地坐了下来。
“老子也不知道啊,听说这玩意跟剂量相关,更何况哪怕是中蛊后,为确保蛊虫存活,也得继续投喂那药。”
“所以说,现在您……”
“正如你所见!”老国公摊了摊手,“我已去信无了大师,但愿那老秃头真有所学,能帮镇国公府度过此劫吧。”
“对了,趁着我还清醒,有个东西得交给你。”说着,老国公转动椅子把手,一个盒子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夏伯安面前。
夏伯安皱了皱眉,并未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