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说的,既有讽刺之意,却也未免太过轻佻,不知好歹,连着他老子都暗自悔不该带了这畜生来。想当初,违着自己带了木隶来,好没有分寸,这时,还敢提这话?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只当没听见,只试试雄霸忍耐度,却是如何?
独孤一方看了一眼雄霸,对方的脸色果真阴沉了许多,后也就一瞬,便缓和了些,笑道:“难得小侄有心,我这霜儿身子自小就弱,昨夜又受了凉,外头炎热,怕是晒坏了他,也就让他在屋子里歇着了。”
“哦?这便是个病公子。”孤独鸣轻笑,“这倒和我们木隶不一样,我们那位却是块硬骨头,任是你千般蹂躏,万般打骂,也不动颜色,饶是你留着他那口气一日,他便一日含笑耐着你的折磨。”
说着哈哈大笑,放肆轻狂的很,心里却在打鼓。
雄霸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笑道:“本座却没有那样嗜好,改日便真试试也没什么。”
一句话说完,孤独鸣没了声音。
后面步惊云想拿剑直接插入那狗嘴里,硬是忍耐了下来,“云师兄,来日方长!”聂风拉着他的手,用仅他们师兄弟之间才能看得懂的唇语道。
言谈几句,雄霸帮主便道:“孤独兄,想你们也累了,先去歇息,晚上,再为你们接风。”
“有劳!”
独孤一方礼道,而后面孤独鸣却有些愤愤然,出了门,被领着进了室内。
楼宇亭台,画梁雕栋,到底也大。
孤独一方一路忍着,刚关上屋子,就一个嘴巴子扇过去,“你这混账东西,再胡闹,就给我滚回去!”
“爹,我这是替你出气,何苦这样低声下气?”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独孤鸣捂住脸,又气道:“还有,我把木隶送来,这时却要带了他去。”
“你还敢提他?我训练的人却要你白白糟蹋了,哎!”独孤一方气恼跌入椅上,也不知木隶那孩子怎样了!
“原是要他来打探信息的,可是自一年前,他便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
“雄霸岂是那般好对付,你好糊涂啊!”
独孤鸣没话说,心里也是后悔,想着木隶当初心里原是不愿意的,偏自己一时犯了糊涂,拿着少主的身份压着他。
雄霸堂,后院楼子里。
这是一厅歌舞场,尽数点落花衣裳,燕燕又草草,亭亭待清扫。今日的歌舞场,岂不知,可是明日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