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闹声在逍遥王暴怒的呼喝声中戛然而止,逍遥王深吸了一口气,他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和。
从宫殿中跑出一个赤足的美人,逍遥王南宫飞云仔细打量这个美人。
一袭墨色丝绸勾勒出纤韧挺拔的身材,墨色的头发如丝缎般散落在身上,眉目如画春山如笑,一双玉足露在外面,衣袍被风吹动,光滑细白的腿露出来,果真是个绝色,还是个没穿裤子的绝色美人。
可是偏偏这绝色美人看在南宫飞云的眼中就是一坨眼屎,逍遥王给大美人定位在狐媚惑主的位置上。于是这位皇叔没好气喝道:“大白天的衣衫不整便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仪君从小时被捧在手心中养大的,在仙界神君对他百般疼爱,从没有人训斥过他,他哪里受过气。被南宫飞云这一声训斥他看天不看地,没好气的说:“你是谁,这里是太子宫,闲杂人等怎可乱闯。”
“你也知道这里是太子宫,你瞧瞧你,一副狐媚样子,还不去把自己收拾好再出来见人。”南宫飞云心里只想骂娘,他尽量使自己保持风度。
“你说谁狐媚样子,请注意你的用词。”仪君沉下脸道。
这个男宠还真厉害,不把我放在眼里!从小没有被一个男宠蔑视过的南宫飞云火气更大,他从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
“你是太子的人,太子平常不约束你吗,瞧瞧你什么样子,青,楼出身的也如此猖狂,你还有教养吗!”
仪君一听南宫飞云说他是青,楼出身,气的变了脸色,指着南宫飞云道:“你在胡说八道小心我让太子砍了你!南宫越,南宫越!你死哪去了,快出来!”
还是仪君这一嗓子好使,南宫越飞也似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仪君道:“怎么了仪君,是谁让你不高兴了。”
仪君并不认得南宫飞云是哪个,可他也看出南宫飞云是个有身份的人,但是仪君在仙界养成的习惯使得他觉得南宫飞云算什么,凭什么指责一个仙界的王者。
“这个人是谁,他骂我是青,楼出来的。”仪君指着南宫飞云道。
南宫越一见自己的小皇叔站在自己面前,而且这个小皇叔是皇后和皇上面前的小红人,心中不免有些忌惮。
“仪君,他是我的小皇叔。”南宫越马上松开了抱着仪君的手,笑呵呵的同南宫飞云施礼道,“十九叔,仪君不懂宫中的规矩,望十九叔不要和他计较。”
“臣和他计较什么,你快送他走。如今朝中内外都在说太子不务正业,成天与一个男子厮混。”南宫飞云道,“太子殿下,你可是储君,你要注意一点。”
其实南宫飞云想说你有失国体,皇家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但是他还是有所保留的没那么说。
“孤从没因为喜欢的人在身边而耽误过正事,朝中是哪个人指手画脚的议论孤。”南宫越一听南宫飞云要他送走仪君,他也沉下脸来,保护仪君不受任何委屈是他的原则,谁也不能说仪君不好。
“是吗,昨天圣上找你去商议大漠边境的事情,你说你头疼,让臣去大漠那边看看。”南宫飞云道,南宫飞云就差没说你是头疼吗,你和你的男宠在鬼混当我不知道。
“昨天孤确实不舒服,已经传了太医,不信你去问问。”
“太子,臣一片心意是为了太子着想,请太子以国事为重。”南宫飞云道,“皇后已经为太子指婚,太子大婚之前还是尽量低调一些。”
“指婚,孤怎么不知道指婚的事情,孤这辈子除了仪君谁也不要,还请皇后不要为孤操心了。”太子对皇后没有好感,他心中感觉皇后一定是没安好心。
“你你你你……”南宫飞云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太子也太无礼,竟然不把他让进正厅说话,就在门口同他讲话也就算了,竟然曲解皇后一片好意,被皇后养大的十九皇叔彻底翻脸了。“太子的婚事圣上钦定,皇后指婚,你竟然为了一个男宠违背父母!!”
“仪君不是男宠,他是我最爱的人。”南宫越示威一般揽住仪君的腰,“此生孤只要他一个人,指婚也可以,新娘孤娶,让新娘守活寡可别怨孤无情。”
仪君深情的凝视着南宫越,南宫越则挑衅的望着南宫飞云,他暗道,谁不知道你是皇后养大的,你向着皇后和八皇子,你来这里不是来劝我的,你是来找茬的。
南宫飞云快被南宫越给气死了,身为太子就要为这个国家尽义务,这是储君的必须做的,太子竟然公然这样和他说话。
“好好好,这可是太子亲口说的!”南宫飞云气得攥紧了手中的鞋子一字一顿道,“臣告辞了。”
十九小皇叔一肚子怨气没处发泄,狠狠地踩着地面,恨不能把地面踩出窟窿来,黑着一张脸的逍遥王走到皇后那边告状去了。
皇后一听马上到老国主这边告状,还把那只鞋子放在御书案上,老国主自然是气得不得了,摔杯子砸东西,发脾气。
“去把逍遥王叫来,让他带着朕身边的总管太监去太子宫,既然他那么喜欢那个狐狸精,朕也不心疼三尺白绫鸩酒一杯!”老国主气得动真格的要杀人了。
皇后假意劝道:“皇上莫动气,我想太子也是一时糊涂闹着玩,等过些日子闹过了,他觉着不新鲜了,也就好了。”
“妇人之仁。”老国主一甩袖子道。
“皇上,太子本就与我不亲,我一心想着他好,他曲解我的意思,我这边儿刚到您这来,您就要逍遥王去拿人,太子还不是更恨我。”皇后为难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