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伦,我好想你。”主人在怀,黎白立刻表白。
黎谨伦有点难受,任谁一直往后仰成九十度都会难受,他虽然也喜欢跟黎白亲密接触,但换一种姿势会好一点:“小白,我也想你,不过……”
“真的?你也想我?”黎白大喜,“我们是,是,是两情相悦!”
看来不自救是不行了!黎谨伦伸手用力抓住黎白的领带,借力双手绕上了他的脖子,慢慢直起了腰。
哇,摔!他不是体操运动员啊,弯成这样真的很累啊!
“阿伦。”黎白体贴地把手掌放在黎谨伦腰际按了几下,心里高兴得很。主人这是投怀送抱,真开心!
黎谨伦闭了闭眼,忍不住地笑。脸颊是那人软滑如丝的长发,鼻端是他清淡的松木香,还有这用力紧紧的拥抱,嗯,还有不丰满,呃,有点平的胸部……都好熟悉。
两人用力地紧紧地抱在一起,无视路人甲乙丙丁。
余熙倚在吉普车上绕着手看着,他发了波波给黎白后,怕他太鲁莾爆露身份,就施法把黎白接来。嗯,不错,刚刚赶上。
隔着另一条马路停了一辆车,坐在里面的男人注视着这边,偶尔举起相机拍摄;还有一个很耐看的男人,本来他是往黎谨伦这边赶来的,但自从黎白出现后,他就呈石化状态了。
余熙又看了那个很耐看的男人一眼,嗯,真的怪好看的。
李惠知站在旁边打量着这个跟儿子抱在一起,长得比儿子还高挑的女人的背影。其实是那头长至小腿乌黑发亮的头发,那发质是真好,又长。她是谁?黎谨伦的女朋友?怎么她不知道?
“咳咳,小伦,这位小姐是谁?”李惠知一副长辈的样子,问还抱成一团的两个人。
黎白这时才想起这个推黎谨伦的罪魁祸首,他松开手转过身来看向李惠知,目光冷冷的。
李惠知看到黎白的脸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用惊艳也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这长相也太妖孽了,简直不是人!
黎谨伦根本没打算介绍黎白给李惠知认识,他扭头看向黎白本来想说离开这里,可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要抬头才看到对方的眼睛,不由惊讶,脱口而出:“你长高了!”
黎白兴奋地点头:“是呀是呀,我终于比你高了。”
“……”黎谨伦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李惠知不知道该怎么说?
“……”余熙心里闷笑不已,但那张凌角分明的俊脸半点未显。
沉默,继续沉默……
余熙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事业做得很大啊,每秒钟都几十万上落好不好!!!
他又看了那个持续石化中的耐看男人一眼,然后快步走到黎谨伦面前,伸出右手:“你好,黎先生。我叫余熙,是黎白的哥哥,他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黎谨伦抬头,面前这个男人可以用三个字形容:高,富,帅!他很快握住了余熙的手,脸上已经挂起了温和的笑容:“你好,余先生。”
余熙指着裕柏大厦:“我办公室在38楼,不如上去坐一会?黎白这段时间在我公司实习。”
“阿伦,去吧去吧。”黎白可不想这么快回去跳鱼缸,这隔着玻璃看主人和抱着主人看是十万八千里的差距好不好!
黎谨伦犹豫,李惠知的纠缠不清让他很烦,但现在是办公时间:“会不会打扰你们工作?”
“不会!”黎白立刻抢着说:“哥去工作,我陪你。”
余熙揶揄地看了黎白一眼,对黎谨伦说:“没关系,你不上去黎白会伤心的。”
黎白猛点头:“是啊是啊,我真的会伤心的。”
黎谨伦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心情好多了。
被人当空气的李惠知气得要命,但她又不敢随便插嘴。这个余熙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别问她怎么知道,潜意识里她就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可眼看着儿子就要跟人走了,再不叫住今天又是无功而返。
李惠知不甘心也就顾忌不了那么多了,忙走到黎谨伦拦住他:“小伦,妈妈还有话要跟你说!”
黎白和余熙对看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黎谨伦。这是家务事,最终取决于黎谨伦的态度,无论主人作出什么选择,黎白是一定支持到底的。而余熙作为外人,不关他的事,随黎白。
“我没有妈妈,她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黎谨伦神情冷寞,语气决绝。
黎谨伦一直都认为自己很能隐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在外人面前黎谨伦都是温文儒雅,知书识礼,无不赞赏他家教很好。但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他就屡屡破功,烦躁,厌恶的情绪频频外露,现在她还敢自称‘妈妈’,真的让黎谨伦忍无可忍!
李惠知脸色灰白,也冷冷地说:“你不怕家丑外传,不怕房子被收回去,即管对我口出恶言!”
黎谨伦握着黎白的手不由用力,出口的语气更冷,寒如冰:“随便,我没所谓。”
“你。”李惠知气得牙都要咬碎了,但又无可奈何。她以为黎谨伦会看重的,偏偏他不当一回事,她还能拿出什么来要胁?
从一开始,李惠知的算盘就打错了。黎谨伦自小对这个经常不着家的妈妈就冷淡,更因为她对黎礼言的出言不逊和漫骂,更是厌恶。后来李惠知出轨,严重伤害了爸爸的自尊心,又间接令自己陷入恶梦之中足足十年。这十年来,父亲每每陪在恶梦中的黎谨伦身边时,又是怎样的愧疚和自责啊!或许正因为如此,爸爸才会走得那么快吧!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这叫黎谨伦怎么不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