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大一只凛不可犯高洁不染的卿衡之呢?司命痛苦万分:“我瞎了。”云奚喃喃道:“我死了…司命,帝君会为达什么目的,亲谁一口吗?”司命:“…”司命:“你觉得可能吗?”云奚默默地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什么祸天祸地的魔族妖兽,需要亲一口,才能杀掉,帝君应当…好了,按青华帝君的秉性,是宁可同归于尽的。又懵懵地感受了一下,云奚:“我知道了。”司命:“?”云奚发挥了卓越的想象力,“他是卿衡之,不是帝君,对,他不是帝君,就是这样。”他相信卿衡之,一定有非亲不可的理由!也许是中了什么不得了的毒呢,需要真爱之吻…呸呸呸,需要单纯地亲亲,才能解毒!司命:“…”司命眼睁睁地看着云奚自我催眠并且催眠成功,就想问,傻孩子,你知道自欺欺人四个字怎么写吗?贴了一会儿,卿衡之眼睫微颤地退开,黑眸中微微漾开的,是未曾敛净的羞涩。不得不说,云奚这要求,真的令他都惊了一惊。突如其来的,竟有如此好事。他枉为君子…他本应该拒绝的。可世上还有人,可以拒绝心爱的人这样的要求吗?而且,云奚主动要他亲他,这是不是证明,云奚更喜欢他了呢?也是,不爱他怎会让他亲他。太傅说过,只要是真心喜欢,真心待他好,那人便终会发觉。云奚是发觉了吗?鼻息微乱,额头轻贴,望着云奚似乎意犹未尽般,卿衡之不确定地问:“还要亲吗?”云奚猛地往后一靠,“不不不不要了,我我我我不配。”卿衡之嘴角上扬,认真道,“不,你配。”云奚:“…”问题就是他不该配。这才多久?才多久?初秋成婚时还是个贞洁烈男卿衡之呢,冬天还没过去呢!卿衡之到底经历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呀?!不不不,冬天过去了也不行!云奚手忙脚乱地从卿衡之身上爬下来,连滚带爬地要败走了。留下的卿衡之则是一愣,了然。云奚是又害羞了?真可爱。世上还有比云奚更可爱的人吗?许是心情愉悦的缘故,卿衡之每日上朝时,处理事务时,都更为全神贯注,他早些将事情解决了,便能早些回家,陪伴云奚。而翰林院中的各位大人们也发现,那位坐着冷板凳的小后生,不仅不萎靡不振不说,反而容光焕发,做事什么的也愈发快且稳妥。卿衡之只道,或许无需多年,自己便能配得上云奚了。而就在这个关头,云老爷和云夫人跑了。在卿衡之发觉的时候,爹娘便已不在家了。门房说是前几日凌晨便出门了,说是谁也不让告诉,摸着两个小包裹,悄咪咪的。二老是早就想游山玩水的,前些年是需继承家业,后来有了孩子,得护着孩子,生怕孩子没人要孤独终老。一朝夙愿了结,交托心事,便飞快地跑了。这原本其实很好,卿衡之与云奚之间的二人时间多了起来。却也有一个不好,卿衡之依稀有种错觉,若云奚明确地选择了白无涯,便无人能再管住云奚,云奚就会与他和离,再也不理他了。这样想着,卿衡之脚步更快。哪怕明知是杞人忧天,这糟糕的设想仍让他心里发空,需与云奚贴贴才好。但没能贴到。院中没有云奚,只有个穿着红衣衫的小丫头。卿衡之脸色冷淡,漆黑眸子定定地看她,“云奚呢?”小丫头给吓惨了,磕磕绊绊道:“…少爷说不让告诉您他跟白公子出去了,晚晚晚点回来。”云奚应了跟白无涯出来,其实就是想知道,卿衡之的不正常跟白无涯有没有关系。结果,好家伙,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正常。白无涯说是跟自己来看新的戏折子,结果他是戏折子吗?那厮一双眼睛就差没黏在他身上了。黏得云奚整个人都瘆得慌。感觉白无涯就不该叫白无涯,叫白无常才更合适些。云奚朝白无涯看了回去。白无涯继续看,目不斜视。云奚继续继续看,目不转睛。白无涯继续继续继续看…云奚:“…”云奚想听戏,他清清嗓子,好言相劝,“无无啊,要不我们还是先听戏吧。”白无涯微笑:“好的,听奚奚的。”伸手捻起一块点心,要往塞云奚嘴里塞。云奚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一身鸡皮疙瘩往外窜。打着哈哈再看向戏台子,鸡皮疙瘩就窜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