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嘴角抽了抽,心道,小灯,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就是纯粹的男主光环而已。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原著中的北明每次都能想到那么狠毒奸诈的计谋谋害男主了,这其中小灯的功劳一定功不可没吧!陈彦臣现在毕竟也只是个单纯的半大小子,看到北明置于尴尬处境,又想到他刚才好心借马给自己骑,便朗声道:“不如让我来牵着试试吧!”北明眼睛一亮,他也正有此意!忙道:“如此甚好,麻烦了!”小灯在一旁撇嘴道:“真是会显摆!”于是,由陈彦臣在前面牵着缰绳,而北明坐在马上让马慢慢适应。北明坐在赤兔马的背上,随着赤兔马慢悠悠踱步,吹着远处而来轻柔的山风,一时间只觉得觉得心旷神怡。他心里贼笑道,让这大梁王朝未来的丞相给自己牵马的感觉,可真不赖啊!哈哈哈哈!就这么慢慢走了两圈,北明回想到刚才陈彦臣那恣意驰骋的身影,不由得有些艳羡,他低头问道:“陈彦臣,咱这马能像你刚才一样跑快点吗?”陈彦臣想着刚才这马对北明的态度,迟疑道:“这马还尚有野性,恐怕……”北明想也不想道:“那你上来和我一起骑不就好了!”北明想,陈彦臣有主角光环,和他一起骑马肯定够安全。可陈彦臣想的是,这个前几日还对自己嘲讽欺辱的人,今天突然热情的邀请要和自己共乘一匹马,他隐隐感觉这是一个阴谋,北明不知道挖了什么坑正等着自己跳呢。陈彦臣想到北明曾经对自己做的事情,从刚才快意纵马的快乐中恢复了一丝冷漠,于是回绝道:“这怕是不妥。”北明看着他戒备的眼神,心中叹息。可他真的很想试试这种纵马的快乐,他曾经在现代的时候,就很爱赛车,追求这种平时生活中没有的,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感。要是没有陈彦臣,这马未必会顺从他,可如果让他看到陈彦臣恣意纵马,自己眼馋却骑不了,只能扫兴而归,他又不甘心。北明想了想,道:“陈彦臣,要不你慢慢把缰绳给我,我来试试看。”其实这样非常的危险,这马还没被完全驯服,一旦失去控制,那马上之人受到波及,轻则由于惯性,颈椎腰椎断裂,重则被甩下马,粉身碎骨。对陈彦臣来说,北明是死是活与他无关,甚至站在他的角度上来讲,巴不得北明死了才好,毕竟对于这样的作恶多端的纨绔流氓来说,死不足惜。可陈彦臣那无处可去的善心此时又大发起来,即使是对着这个曾经欺辱过自己的坏人,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去送死。他道:“不行,这太危险了。”北明看着犹豫的陈彦臣,想骑马的急迫占了上风,他道:“这有什么危险的,要么你上来帮我,要么你把缰绳给我。”陈彦臣无法,只好上马,他让陈彦臣先把马镫让出来,给自己上去。北明刚把马镫让出来,变故陡生!一只马蜂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了出来,它看着赤兔红艳艳的屁股,或许当成了什么娇艳欲滴的花朵,连忙凑了上去,马蹬了蹬蹄子,马蜂受惊,一屁股就扎在了马上!受了“臀上之辱”的傲娇赤兔马,像被掀了遮羞布的黄花大闺女,惊慌失措,如离弦之箭,一瞬十里!手无缰绳,脚没踏牢的北明就这样被马重重的甩到了空中!摔倒只是一瞬间的事,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北明只听到小灯撕心裂肺的呼叫在耳旁想起,摔到地上,草地却没有想象中的硬,昏倒前的一瞬间,他隐隐听到了身边人的一声闷哼。☆、北明醒过来时,清晰的感觉到了五脏六腑移位之痛,左边小腿上尖锐的痛感更是要教他大叫出来。北明从小由于身体原因,特别怕痛怕痒。平时要是生病了,能不打针就坚决吃药,可他现在经历的疼痛却是打针的一百倍!北明心里咬牙,他在空中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挂掉了。他简直恨死这头该死的一惊一乍的墙头马了!他阴恻恻的想,不知道马肉吃起来是什么味道。这么想着,他突然觉得饥肠饿肚起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旁人立马体贴的给他倒来一杯温水,他现在喉咙干如枯木,连忙接了过来一饮而尽,来人却不离开,只是慢慢抚摸着他的脊背。北明动作一滞,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鬓角微白的中年男人正满眼怜惜的看着他。北明的观察力不是盖的,看这威严的脸庞和亲密的动作,心中暗戳戳猜着。他试探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