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根据现场调查和目击证人的证词,可以定性为自杀。
办公室里,乔治和马克正在討论着华盛顿的死亡。只要定性为自杀,这件事,於公於私,都好办很多了。
&ldo;对了,老鼠知道米莱的事情了么?
马克临走前,乔治对着他的背影问道。
&ldo;没有,他们都不敢说。
乔治嘆了一口气:&ldo;可惜了这姑娘,还这么年轻。不过,老鼠迟早是要知道的,与其一直瞒着,倒不如踏踏实实地告诉他。
&ldo;看野狗他们怎么决定吧。
经过了这两次恶战后,黑水市和星城的名声在全国乃至全球范围內,都降到了冰点。许多市民纷纷选择移居其他城市,游客们也日渐稀少。可以说,不管是正规生意,还是不正规生意,都被带入了一个低谷期。
老鼠帮们的剩余几位大佬,也开始寻找转行正规生意的机会,有的开起了计程车公司,有的投资了房地產,有的弄起了移民生意,试图能够让这座城市回復往日的生机。
野狗则把赌场交给荷兰佬打理,独自经营着老鼠留下来的医院和电子厂,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但终於算是太平下来了。
1994年的春夏之交,老鼠帮的帮眾们,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而被关押在监狱里的老鼠,则一边打通关係以期获得减刑资格,一边努力寻找着米莱的下落。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米莱的他,心里已经多少出现了一些不安:照理来说,就算是回爱尔兰娘家了,这都过了这么久了,该消的气也消的七七八八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过来见自己一面呢?
但不管是谁来看他,始终三缄其口,统一口径,谁都没有透露半句米莱的死讯。
那年清明节,我跟着父亲前去米莱的坟前扫墓。对於刚刚五岁的我来说,还是不能接受米莱离去的事实,总觉得那个浓眉大眼、和蔼可亲的姑妈仿佛还活在昨天的记忆里,和我一起追着凯特玩,带我盪鞦韆,给我讲故事。
&ldo;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爸我不混黑道,
父亲在米莱的墓碑上放了一束鲜花,&ldo;都说祸不及家人,但你跟黑帮怎么讲道理呢?对於他们来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人生的常態。
父亲的这句话,我始终牢记在心里。所以,无论我和野狗、荷兰佬、察猜、华姐他们几个的关係有多么亲近,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参与过老鼠帮的任何一件事,哪怕只是去帮忙买包烟。
又过了半年,黑水市再次下起了鹅毛大雪。连续两年的冬天都下了雪,这在埃斯国的歷史上,属实是头一遭。在几位大佬们的共同努力下,黑水市的旅游业、移民业和房地產业逐步有了起色,这座城市也渐渐恢復了往日的生气勃勃。
失业的人又有了工作,劳碌的人又有了港湾,笑容重新回到了市民们的脸上,驱散了暴力带来的阴霾。
老鼠在这一年的冬天,破天荒地提前释放,回到了自己的庄园里。已经步入中年的凯特慢悠悠地走上前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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