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初在院子里种的这棵香波果树其实是从她的伴生空间里移出来的,她如今的商队生意已经做得风生水起了,经常从番邦异域运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其中花草树木和种子都是常有的。
许时初就用这来掩人耳目,倒也没引起别人的怀疑,毕竟那些番邦的种子她也卖出去给别人种过的。
李夫人和侯夫人都对这香波果非常感兴趣,剥了几个来吃。
“有种浓郁的香味,吃起来甜甜的,微酸,还不错。”侯夫人吃得神情都轻松起来,嘴巴却傲娇得很。
许时初还送了她们各一篮子让她们带回家吃。
洛长青回府刚换完衣服,大管家就上前来回报,说今天镇安侯夫人和李夫人上门来找继夫人了。
“夫人跟她们有什么交情?”洛长青有些好奇地问,他知道李夫人是许时初唯一说得来话的人,却不知道镇安侯夫人与许时初有什么交情。
大管家耳聪目明,自然是把什么都打听清楚了的,因此回答道:“据说是镇安侯夫人带着礼物来亲自感谢咱们夫人的,因为夫人给她出了个好主意来教儿子。”
洛长青听了,顿时感兴趣了,问:“继夫人出了什么主意?镇安侯夫人的儿子出了什么事?”
大管家道:“之前镇安侯的大儿子因为一个江湖女子闹出了不少事情,想要违背父母之命迎娶那来历不明的江湖女子,几乎与家人反目成仇。
镇安侯一家投鼠忌器,束手无策,李夫人把兄嫂的烦恼跟咱们夫人说了,夫人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让镇安侯把大儿子扔到贫穷偏僻的山村里当山野农夫,亲身切实体验了一下无权无势之人是怎么艰难种田养活自己的。
那大公子受了不少罪,于是彻底认清了现实,乖乖回家,再也不说娶那江湖女子,更不说脱离家族了。”
洛长青听了轻笑一声,他那继夫人倒是心思玲珑,这种主意也只有真正吃过苦头的人才能提出来了。
洛长青想起许时初从七八岁就开始挨饿受冻,等再大了一点,就要跟着奶娘绣些物件去换钱养活自己,活得还不如她继母身边的三等丫鬟……
以前他知道许时初未嫁时饱受苛待的事也并无太大的感觉,纯粹是旁观者与己无关的想法,只有同情没有心疼;但现在他想起这些,心脏却隐隐烦闷憋屈,很是不适。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又让大管家去库房里挑了些东西给许时初送去,就像是他在补偿小时候受罪的许时初一样。
许时初收到那些东西的时候,莫名其妙,于是问大管家:“无缘无故的,你老爷为什么送东西给我?”
大管家想起老爷吩咐给夫人送东西前,他正说到夫人给镇安侯夫人出主意的事,于是觉得自己领悟了老爷的想法,说:
“许是奖励夫人今天招待好了镇安侯夫人吧。”
于是许时初顿时也想歪了,觉得洛长青是看她与镇安侯夫人打好了关系,于相府有利,因此才拿东西奖励的她。
她立刻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另一边,带着一篮子许时初送的香波果回来的镇安侯夫人回到了府中,刚从外院进入长廊,便看见自己的大儿子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