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苦笑,“不行,这有法律责任,这是为难你。”其实这种事很常见,毕竟他也不犯法,也没人举报,可落在她身上就十分不合适。但又好像不适合带他回家。孤男寡女,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揣着明白装糊涂,揣着糊涂让人更糊涂,这都不是他们该干的事。江挽书:“先送我回居所,然后你开这辆车去隔壁小区,那边有我空置的房子,可以?”姜湛想了下,同意了。——————“那边可能没有放置日用品,我拿一点给你,你带过去。”车子驶入小区,没有进车库,江挽书跟姜湛下车,前者打开院门进入,姜湛则没进去,只是站在院子外面。他发现江挽书对住所的喜好很单一,s市那边的房子什么样,这里的房子也大致相似。院外花草,偏精致的独栋。看似田园风雅,实则有几分孤僻。他抬头在路灯下看着一树桂花发呆,直到他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动静。——————江挽书进院后,正走到门前按指纹,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朝院墙垂挂的浓密藤架看去,花团锦簇,人影缓缓。苏牧云走了出来。脸颊上还留有一点青肿,也没经过药物打理,估计是跟江临打完架后就来了这,外套抓在手里,衬衫不整。江挽书看到他后,神色略沉,“没有及时消掉指纹是我的疏忽。但你没得到我的允许就进来,也无风度,所以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觉得有倾听的必要,你回去吧。”苏牧云自知理亏,“抱歉,我只是觉得在外面等可能让这里的人留意到,给你带来麻烦,加上发现指纹还没消,不过我也没想进你的屋子我知道,这也跟你多年不在b市有关系,你也不在乎我来不来这,也就懒得消指纹。”江挽书无意跟他纠缠这些,尤其看出他喝了酒,看她的眼神也有点怪。哪里还有几分在柏林时的冷静。酒精真不是个好东西。她抿了唇,拿了手机,“你是喜欢警察还是保安?”她的态度不算犀利,但太平静了,他宁可她愤怒,也好过这样冷淡。苏牧云气馁,上前一步,痛苦又迫切道:“我只是想跟你谈谈”酒气袭来,江挽书后退一步,碰到了边上的花盆。花盆还没落地,被一只手捞住了。姜湛进来了,单手撑着花盆捞到了怀里,另一只手轻拖了下枝头颤悠悠的兰花,兰花娇弱,土壤落衫,但花香满怀。他站在边侧花台边,就这么抱着花,抬眸看着他们。江挽书看到自己极喜欢的兰花在被花农养得甚好,美人面贴近了俊逸的下颚曲线,玉面青松压兰娇。他也不需要做什么,只稍站在那,便足以警告微醉的苏牧云谨慎言行。看到这个在学校惊鸿一瞥的人,苏牧云却慕然想起江挽书跌在对方怀里仿佛拥抱一般的亲昵。原来真的不是他看错了。苏牧云脸色变了,抿抿唇,问江挽书:“我不能来,那他可以?”显然他误会了,江挽书揉了下眉心,却听姜湛说:“苏先生误会了,姐姐只是要拿东西给我,如果不是刚刚听到声音,我不会进来。”他这话让苏牧云一时尴尬,觑向江挽书,却见后者神色莫名,一时辨不出情绪。一般她这副表情就是生气了。他能事业成功也不全凭着家世福荫,多少也有点判断力,知道今晚醉酒犯错,是极下策,得及时止损。他当即对江挽书道:“抱歉,我喝醉了,这次冒犯,改日我一定赔罪。”江挽书都懒得看他,直接开了门,门开,里面灯光连绵而处,灯光流淌在她身上,她走进去,声音却飘了出来:“我会撤掉一笔投资。”苏牧云神情微苦,扯了下本就有些松的领带,应了声,“好。”他这次倒是保持了风度,走的时候,下了台阶,看了姜湛一眼,后者却没看他,正在清理花盆倾斜的土壤,将它放在台子上,然后去边上盥洗台洗手跟清理衬衫。苏牧云步子停顿了下,走了出去。——————姜湛没有进屋,发现米色衬衫实在清理不了后,也无所谓。等了一会,江挽书拿着东西出来,下台阶递给他,姜湛伸手去接,“夜深了,早点睡。”“好。”江挽书看着他走出去,后转身回屋。姜湛提着袋子上了车,车子行驶过去,绕弯的时候瞥见岔路那边停着另一辆车,对方车灯开启着,双方照面,就这么对面交错而过。车内,不动的苏牧云眼里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