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道:“没事怎么流这么多汗?”
国师道:“还不是给血雨探花那口无遮拦的小子吓的???”
这时,又听风信慕情惊呼,谢怜抬头望去,只见白无相微微垂手。
他的一条手臂,已经受伤了。
他翻过手掌,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叹了口气,笑道:“……很多年没人能让我受这种程度的伤了。”
谢怜预感不妙,道:“师父,他……生气了吗?”
国师可以说是现在这世上最了解白无相的人了,道:“不……比他生气更糟糕。他……高兴了。”
顿了顿,白无相转向花城,饶有兴趣地问道:“你那把弯刀,是用你那只没了的眼睛炼成的吗?”
花城明显无甚兴趣作答,谢怜的心却猛地一跳。
从看到厄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把弯刀必定不同寻常,也有六分猜到,也许就是花城失去的那只眼睛炼成的。白无相口气如此笃定,难道果真如此?
国师眉头微凝,须臾,突然道:“我想起来了。”
谢怜道:“想起来什么?”
国师道:“我想起来,我听他们说过一件事。好几百年前,铜炉山里来过一只厉鬼。”
慕情道:“铜炉山里来过的厉鬼,起码有大几万吧。”
国师道:“不要插嘴!——那只厉鬼,成鬼时间很短,很年轻,而且来的时候已经快要烟消云散了,但是不知为什么坚持飘到了这里。”
不知为何,谢怜心脏砰砰狂跳,道:“快烟消云散?为什么?”
国师道:“似乎是受了重创,魂魄都散得七七八八了,神志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直一边游荡一边念着他不会离开的、他不会离开的。可能是因为心愿未了吧。总之,那一年铜炉开山,出了一个意外。”
谢怜听到“他不会离开的”,心中莫名一软,又是一恸。随即问道:“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