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本能的弓起了背。“你说迦楼扶桑的原型会不会是只猫妖?这只猫是不是他的族人?”“我感觉迦楼扶桑像人,这只猫说不定身上有个大秘密。你说,迦楼扶桑会不会把什么宝藏的地图缝在黑猫身上?”“啊?!太可怕了吧……”“我还是觉得他像猫,你不觉得他长得就有点妖吗——”诸如此类的话落在铃的耳朵里,让他愤怒地看了一眼自己因为换季而掉了不少毛的后背。你看这是能缝上藏宝图的样子吗!我说你们这些人类想象力不要太丰富好吗!总之,这场迦楼扶桑到底是人还是猫的争论在凌辰醒过来之时结束,而凌辰醒过来还眨巴眨巴眼,大喊一声“谁又偷袭我!”……众人无语。很快他们七嘴八舌的向凌辰描述了今天这惊心动魄曲折离奇的一堆事,尤其把喻折霜大战被附身的凌辰讲的绘声绘色,譬如:只见仙尊连剑也没拔,一个旋扇就把你拦在原地,然后你诡异一笑,说……“别说了!”凌辰惊恐地大喊。旁边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事情都解决了,附身你的人已经被杀死了。”“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凌辰的冷汗唰的一下从额角滑落,生无可恋地说“我,我好像,在仙尊面前说……”“说什么?”大家看他一副羞耻得不敢开口的样子,八卦本性涌上心头,纷纷催促。“他说,他可以脚踩喻折霜,拳打迦楼扶桑。”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众人纷纷回头,却看见一袭白衣出尘,把玩着折扇的那个少年,顿觉世界实在是奇妙。他们从小到大都听着喻折霜的故事,那些传言无非是说他多么冷心冷情,一心只为修行。就连蓬莱保存的那一副他的背影,也是站在琅山之巅,踏着雪色拿一把冰冷长剑,好像无心于凡尘,一心叩问天地。可是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有着一张带笑的脸,眼中神色在触碰到身边那个与其并肩而立的黑衣少年时变得柔软非常。甚至喻折霜眉心还有一点不太明显的心魔印,昭示着他曾经也许也受到过红尘六欲的侵扰。喻折霜和他们想的一点也不一样……除了强这一点。但是多年对喻折霜的尊敬让他们不敢直接笑出来,只能偷偷瞟一眼羞愤欲死的凌辰在心里嘲笑他。凌辰都快把自己埋成一只鹌鹑了。他无助地想这事能不能过去啊,折霜仙尊大人有大量,就当没看到我。“你不会吓哭了吧?”好奇的声音在埋着头的凌辰耳边响起,他意识到面前站了一道高挑的身影。然后他听见一声轻笑,和铃恍若看见救星的喵喵声。是迦楼扶桑……居然是迦楼扶桑?!他不是天下第一刺客吗!不应该一言不发冷血无情吗!这个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是不是吓哭了到底是什么恶趣味的性格啊?不是,所以他的精神病不是装的吗?还是说他真是来和喻折霜搞对象的?!喻折霜你也就这么听着啊!!你还赞同他!一分钟已经在脑海里怒吼了一大串的凌辰突然感悟到自己知道了一个喻折霜和迦楼扶桑的惊天大秘密,他给自己壮胆抬头,看见那少年微微弯腰好奇地看着他,手中还不紧不慢的给那只黑猫顺毛。被迦楼扶桑这么凑近看也太可怕了。就在迦楼扶桑还想继续这个死亡话题的时候,喻折霜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后带了一点。“别逗人家小朋友啦,扶桑。”喻折霜笑的很温柔,是那种让大家纷纷感慨不愧是仙尊,真贴心的那种温柔。
可是凌辰觉得自己似乎没听错,喻折霜好像把小朋友三个字重读了一下,并且他把迦楼扶桑往后拉的原因应该不是觉得他会吓到自己。看着喻折霜牵上就没有打算松开的手,凌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仙尊和第一刺客的形象在他脑海里碎了一次又一次。凌辰很无助,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回去把宗门那些不靠谱的传说和历史文籍全烧了。什么宿敌,他只知道在那个院子里他们是宿在一起的敌……“嗯,知道了。”迦楼扶桑想了想,站在原地对凌辰说“你再努力一下吧,等到那一天,折霜和我会愿意奉陪的。”凌辰愣了愣。蓬莱的星空一向是中州最好看也最明亮的,而这一刻,凌辰意识到他看到了什么比顶上星空更好看的东西。喻折霜听了扶桑的话,对他露出一个区别于其他时刻的那种微笑,大概是鼓励又或者是别的意思。而迦楼扶桑仍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只是眼眸澄澈,让那双看起来有点让人望而生畏的睡凤眼多了几分柔软。晚风从远处吹过来,凌辰突然听到了好像黄金铃铛一样的声音。他想起了失去的被操控的那些记忆,那些和迦楼扶桑,喻折霜这种顶级强者战斗的经历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凌辰闭上眼,他好像悟道了。喻折霜收起折扇,对大家说:“那就麻烦诸位小友为凌辰护法吧,今日一观,大家说不定都受益良多。”众人纷纷坐下盘腿修行,喻折霜笑了笑,拉着扶桑的手,带着铃悄无声息的离开。“折霜仙尊!”有人没忍住叫住他“蓬莱今后会怎样……?”“不会怎样。”喻折霜没有回头,他的袍摆在夜风中猎猎,恍然间,好像又是蓬莱画像上那个清冷出尘的背影。“修行一道,先叩问天地,再叩问自己。你们的剑不必问蓬莱,也不必问我。”“问自我之道,问草木春秋……”说到最后,喻折霜的声音变得轻缓,随着夜风一起消失在蓬莱的浩瀚星空。“问心中所爱”半晌,扶桑轻轻笑起来。“问我吗?”“嗯,问你。”远离了那些小辈,扶桑和喻折霜慢慢走在蓬莱的山中小道上,闲适自然。这个时候,终于能开口说话的铃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扶桑,你居然和他在一方没受伤的情况下分出了胜负?!”铃看了看扶桑还带着薄汗的苍白脖颈,从他趴在怀里的角度,甚至还能看到扶桑交叠不齐衣领下的一点红痕。所以铃十分钦佩喻折霜。扶桑原本体温就冷得和一块冰一样,能把那个状态的扶桑累到出汗还受伤,看来喻折霜的实力比想象的还要强。铃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口了。他说完之后意识到宿主和任务对象陷入了诡异的停顿,铃奇怪地看了看,被喻折霜伸手抱到了自己怀里。“不该看的不要乱看。”喻折霜点了点铃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