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那两人间的氛围却是冷冷清清格格不入。天狗尽力想找着话题,但身边的狐仙每次都是飘飘然瞟一眼她后又轻哼一声转过头去。那八重堂的轻小说中她也只看到了吃醋,那后续发展怎么解决的,她可还一点没看过呢!那作者为什么非要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断开啊,真是的但现在,与其埋怨那个作者,倒不如想想该怎么哄哄他。平时聪明的脑袋现在就像是坏了似的,想不出丝毫有用的法子。如此思思想想不知不觉间便出了城外,日头正好,暖黄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但那里,气氛却冷得吓人。许久许久,九条裟罗实在没有想到什么好法子,破罐破摔一般拦在他面前说:“别生气了好不好?”“谁生气了?我可没生气”洛弈依旧是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眼一闭,头一偏,就是想着继续这样过去。一股绵软忽然压在身上,腰间被双手环住,接着突兀的话语隔着衣物模模糊糊传入耳中,那对银白狐耳骤然竖起,合上的眸子悄悄眯开一条缝隙,侧脸偷瞟着九条裟罗,嘴上淡淡问道:“你说什么?”“什么都没有说!”九条裟罗抬头激动回道,当时心一横,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直直从嘴里冒了出来,现在想想,还真是那种话,也应当要他来说才对脸上滚烫,不自觉得便想要扯开这个话题,气鼓鼓说,“还去不去鸣神大社拿你的东西了?”他终是绷不住噗嗤轻轻笑出了声,又是迅速调整好表情,小拇指微微伸出,语气微微带着些许幽怨:“那保证,不许去瞧别的男人拉勾”她环着他的手松开了,往后退了一步,从着他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轻轻勾起,耳畔边是他那独一家的幼稚契约,心中悄悄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去瞧了别的男人。看荒泷一斗的那时候?但那时候,她应该已经解释过了才对。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自从他忽的闹起小脾气之后,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他这般言语,又是因为什么?真是瞧不明白他这像个孩童一般的性格她低头干愣在原地,洛弈原本稍稍恢复了些的心情莫名其妙垮下去了一半。又在想别人了是吧他冷着脸,看不出喜怒,朝她额头轻轻一弹,便是将她从思绪中拉回,同时说道:“在想什么呢?走了。”九条裟罗猛然回神,就只见了他自顾自走的背影,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些失落,瘪瘪嘴,没说什么,只是加快脚步追了上去。“我,有点冷”九条裟罗轻轻扯起洛弈衣角,目光躲闪犹豫着弱弱开口道。洛弈停下脚步,声音淡淡:“我说过的吧?就是不信,这次就允你靠近些。”她微微红了脸,故作镇定地缓步靠了过去,他身上温热,隔着衣物都稍稍能摸出那丝丝的暖。“再近些。”洛弈轻声低语,不加丝毫语气,却是让人觉得不容置疑。九条裟罗闻言,稍显迟疑,还是往他那边挪了挪,似乎是嫌她一点一点挪得太慢,腰间冒出一只温热手掌,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九条裟罗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试图挣脱洛弈的拥抱,但洛弈却紧紧地抱住了她。“就这样别动。”洛弈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畔。九条裟罗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耳尖红红,俏脸不自觉地便埋进他的胸口。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享受着彼此的温暖。“还冷吗?”洛弈低头附在耳畔边问她。“不,不冷了”九条裟罗慌乱摇了摇头,不敢侧头去瞧他。原本就只是想编个理由牵牵手的抿了抿唇,把头埋得更深,像只掩耳盗铃的鸵鸟。他还在耳畔边没有离开,吞吐着气息继续说道:“手冷吗?冷的话我也帮你捂捂。”“嗯”两块软玉落入他手,那丝丝缕缕的暖意让洛弈意识到这分明是块暖玉。这笨蛋天狗,尽学些骗人的招式想是如此想,却是握紧了些,怕她逃了似的。“哟~这不是天领奉行的副将大人吗?怎么想着回来了?”不出意料,他们两个一出现在那里,就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八重神子抱臂站在那里,眼底带着浓浓的戏谑。洛弈并不打算隐瞒,如实说:“回来收拾东西,我要搬出去住。”眼底的戏谑转为疑惑,又在瞧见他们的手时烟消云散,轻笑一声,问:“是在这住着不舒服?还是说你该不会是要搬去同她一起住吧?”洛弈还未有解释,身侧的九条裟罗便是按耐不住慌乱开口:“没,没有!只是让他搬去城里,好让他不迟到而已!”这些谎话未免太过拙劣,跟着两个谎话精混了如此久的八重神子要是看不出来那才叫个稀奇,投给洛弈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她恍然大悟般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洛弈没有回应她别有用意的眼神,像是被戳破了秘密一样微微红了脸,轻咳两声,没有正面回应,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天领奉行找我,鸣神大社就正式归你了,神子。”若是让你来管鸣神大社,说不清要出多少乱子。八重神子嫌弃得睨了他一眼,侧头闭上眼睛摆摆手:“说得好像再也见不了面了似的,搞得那么正式做什么?好了好了,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人家路。”洛弈的东西很少,三两下便收拾完了,只是问起:“衣柜里没东西要带了吗?”他就神色平静地挡在柜子前回道:“是前辈塞不下的衣服,塞到我这里来了。”理由很蹩脚,但九条裟罗却是信了,毕竟她是见过狐斋宫的消费能力的,还把那件衣服给抢走了他一股脑的把枕头被子塞进空间,拉起正在暗自神伤的她便传送去了离岛。:()原神:天狗旁的狐狸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