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甲斐田紫音露出從容的笑:「好期待啊~會是什麼內容呢?」
御子柴賢太看甲斐田紫音走進臥室,很快出來,手上已沒有東西。
「不看嗎?」
「柴賢~你很好奇嗎?」
「沒有啊。」御子柴賢太聽起來像在賭氣。
甲斐田紫音以不必要的性感神秘的說到:「好吃的東西要留到最後再享用喔。」
「去對你的炮友拋媚眼啦!」
「啊啊啊!御子柴君,那個、那個詞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不可以這樣說話啊!」犬飼紅著臉結結巴巴的問。
「誒~犬飼醬害羞啦。」
「幹嘛?平常什麼話我都說過了,就這個不能說?這也太好笑了,難道你還以為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鬼嗎?不就是炮……」
後面的字被犬飼用更大聲的慘叫蓋過了。
今天依然是個和平(吵鬧)的一天。
飯後,甲斐田紫音獨自進入臥室,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打開那封信。
不可否認,甲斐田紫音因為火花,內心狠狠地動搖了。害怕被她的隻字片語所打動,害怕被她的一言一行所牽絆。
那可是大小姐啊。
甲斐田紫音又想起那似乎看透靈魂的目光。
她又了解我什麼了,怎麼可能連我的靈魂都愛著呢?
我又該拿什麼,去回饋那份真心呢?
甲斐田紫音在黑暗中自嘲的笑。
我要不起。
談不上戀愛那種喜歡。
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成熟女性,經驗豐富,又無後顧之憂,說散就散。但是,一顆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心,有誰能不被打動呢?
甲斐田紫音抽出信封裡的事物,藉著窗外的月光翻看。
是一疊明信片。
每一張明信片上皆是白日的燦爛光影,在山坡上、在河堤邊、在明亮的街道上、在古舊的巷弄中,捕捉那一瞬最美的風景。
就算在昏暗的房間中,那一幀幀相片依舊燦爛無比。
照片是用高解析度的攝影機拍攝,上頭的風景很清晰。
是甲斐田紫音從未看清過的景象。
二十二年來,甲斐田紫音早已習慣躲避著太陽,在黑暗中生活,也早已不再好奇這些璀璨的風景。
有時甲斐田紫音也會想,或許自己生來就屬於黑夜。
這時,卻有人為自己送來「白天」。
甲斐田紫音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覺:自己何德何能?
只不過是當時,抽了一根菸。
甲斐田紫音擦去臉頰滑下的眼淚,平復心情,許久,才重新拿起那疊明信片翻看。
照片中的時間依排序漸漸推移,從橘黃藍紫等交錯的晨光,一直到晚霞滿天的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