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狭窄又有些陡,走在上面时老楼梯就会发出吱嘎吱嘎的呻吟声,让人心感不安。
“鼻涕精?”哈利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喊道。
斯内普从没带着哈利参观过他的家,哈利敲了敲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扇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突然,门被用力推开了,一道咒语射向哈利!那是一道能让人送命的恶咒,仅仅只是射出咒语,都带着凄厉的尖啸!哈利迅速往旁边躲去,嘭的一声巨响,就连地面都似乎跟着晃动了起来。哈利的行李箱就被炸掉了一半,烧焦了的衣服从破损的行李箱里掉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一个人站在屋子门口,斑驳的木门歪歪斜斜的挂在门框上,斯内普惊愣的看着狼狈的握着魔杖的哈利。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哈利看着斯内普,朝着他僵硬的笑了笑。
斯内普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大步走向了哈利,低着头看了眼行李箱的残骸,一把拽起了哈利,拉着他走了出去。他没有下楼,而是谨慎的呆在了二楼的走廊里。
昏暗的走廊里几乎一点光都没有,大片的阴影打在了斯内普的脸上,让他阴沉的面孔看上去更像是恐怖故事里的恶棍。他黑洞洞的眼睛牢牢的盯在哈利的脸上,“我以为你会提前给我消息,你该感谢你的训练奏效了,不然那个箱子就是你的下场,波特!”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哈利有些呆愣的看着斯内普,仅仅几个月,斯内普就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斯内普是个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人,他从不放过别人任何一个弱点,但他却是个笨拙的人。只要一点点的温柔和热情,他就会手足无措张口结舌。
可仅仅只是分开了几个月,斯内普就变得冰冷了,他发动攻击时没有半点的犹豫,迅猛又冷酷。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面孔冷冰冰狠巴巴的,就像是见惯了人间冷暖的中年人,对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假辞色。
哈利拘束的站在斯内普的面前,他不自然的笑了笑,说:“就是,就是突然想过来看看。”
斯内普嗯了一声,他转过身站在楼梯口,一会魔杖,封锁了壁炉,连下了好几个防护咒语。他扭过头看着哈利,将魔杖对准了他。
他快速念了一个咒语,一道银光融进了哈利的身体里,他说:“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他埋怨似的等了哈利一眼,“我下的保护咒语不会再给我危险信号了。”他狠巴巴的嘟囔了一句,“该死的破特。”
一瞬间,哈利仿佛觉得大地回春,即便他刚刚被人咒骂过该死。
哈利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傻呼呼的笑,“圣诞快乐,鼻涕精。”
狠巴巴的斯内普猛地转过头瞪着他,“……哼。”
迷情剂
哈利和金妮的爱情是件说来话长的事儿。
从他们十一岁相遇时开始,金妮就喜欢哈利,从小时候单纯的崇拜到爱慕。
万幸的是,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在一个恰当的地方,哈利找到了这个一直追在他的身后的最恰当的女孩,并给了她所期待的爱情。
金妮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让哈利爱上了她,这等待是漫长的,并不像小说中那么扣人心弦,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他们就只是慢慢的走到了一起,手牵着手决定面对一切。
他们的爱情自然而然,自然得有些平淡。虽然这份感情是那么的真挚。
哈利和斯内普的爱情也是件说来话长的事儿。
他们成了同学,在互相看不太顺眼,三句里有两句都捎带着问候对方的缺点。如果不是斯内普没妈,而哈利的妈——目前的妈妈多瑞亚——实在是个热情周到的女人,他们早就互相问候对方的妈了。
他们相处的短短三年里,误会不断,口角不断,争执不断,让这段平凡的校园恋情随时都迸发着热情——针锋相对的争执和打仗似的恋爱。
哈利偶尔会想起金妮,每当想起金妮,他就会联想起清新的小花,阳光、水露,还有温暖热闹的韦斯莱家。
而每次想起斯内普,他就只想咬牙切齿,或是恨恨的念叨一句“鼻涕精”。
他说不好他究竟是怎么喜欢上鼻涕精的,他只知道,当他觉察到的时候,他早已经注视他、喜欢他很久了。
而当他醒悟的那一瞬间,哈利只觉得天崩地裂风嚎海啸。
这是他曾经从来没有过的心情。即使和金妮时也没有过。
他想过和金妮结婚,生下几个红头发黑头发的孩子,然后成为韦斯莱家的第七个儿子,与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现在的哈利根本不想思考未来,曾经稳重踏实的哈利·波特根本不愿意考虑那些。他只想考虑眼下,他只想尽可能的和斯内普呆在一起,尽可能的给他些幸福快乐,尽可能的……尽可能的,呆在他的身边。
爱情是盲目的、疯狂热烈的、不顾后果不计代价的。即使是圣诞夜,全家人的欢声笑语也无法让他不去惦记鼻涕精。
圣诞节的波特家依旧是热闹非凡,伊万斯家的人到波特家做客了,詹姆的朋友们也都来了。
长辈们说着客气话,年轻人们则负责炒热气氛,圣诞前夜这一天格外的温馨快乐。可哈利却根本坐不住。
食死徒现在没工夫到波特家来闹,他们也正在家过圣诞呢。能让哈利坐不住的理由只有一个——斯内普现在正一个人在家。
查勒斯一直和伊万斯家保持着联系,只不过他们隐瞒了真相,只说是遇到了事故。查勒斯听从了大卫·伊万斯先生的建议,跑到麻瓜医院弄了一副叫什么什么的假肢。孩子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查勒斯一直在学习用假腿走路,如今算是略有小成,虽然算不上健步如飞,但是站起来拿个东西散散步什么的是绝对没问题的。只是坐下再站起来时,总是不如自己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真家伙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