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头困兽,将我圈在怀里质问。
“小柚子,是不是,你是不是没想过和我结婚?”
“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再看到这个镯子时,我和当年一样拒绝了。
“抱歉顾姨,礼物我便不收了。”
她看出我的决绝,眼神暗淡下去,将东西收好后便离开了。
13
我妈怕我就此为萎靡不振下去,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
“姐姐,好久不见。”
我不敢相信这是当年那个为了保护妈妈被父亲打得头破血流的少年。
徐锦父亲是个赌博的家暴男。
他的妈妈是个软弱的女人。
那年无意撞见他被家暴的场景。
面对徐父的拳打脚踢,十八岁的徐锦倔强的一声不吭。
而那个女人在一旁默默的抹着眼泪,喊着“别打了,阿锦认个错,你爸便不会打了。”
徐锦缩着身子蹲在地上沉默着。
可这只是换来了变本加厉的殴打。
或许是打累了,徐父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今天不准这逆子回家,谁帮了他就是跟我徐爱国作对!”
人群中无一人替他发声包括我。
我想,我也是懦夫中的一名。
人群散去。
他的母亲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去。
我向他靠近,向他伸出了手。
他怯生生的将手放在我的掌心。
起身的一瞬间,露出手臂上错综复杂的伤痕。
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却不在意的将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伤痕。
“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我带着他回了家。
我央求爸爸资助他,开始爸爸并没接受,后来不知道徐锦说了什么,爸爸最后同意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答应爸爸做心脏配型。
不管配型是否成功,爸爸都得资助他。
他在赌,赌一个求生的可能。
后来配型不合适,爸爸还是资助了他。
我出国手术那年。
他只是站在机场外,向我挥手。
“姐姐,我等你回来。”
在国外的第二年,徐锦打电话告诉我他拿到了京大的录取通知书。
他的爸爸因赌博被债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