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刚把子弹压上,天空便传来炮弹的呼啸。
砰!
炮弹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爆炸声,震得地面的泥土卷起来,**起两人高,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趁着自己压子弹的空隙,这支韩军侦察排缓过劲儿,着手开始朝自己进攻,他们的配合还算有序,左右包夹,可惜刚刚被夏远打掉几人,如果是一支完整的侦察排这么来,还真的有些危险。
夏远端着枪,换了一个位置,这里的地形对自己有利,完全不受地形控制,他探出头,观察敌人的火力布置,两门无后坐力炮台,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左侧摸过来七个敌人,右侧六个敌人。
砰!枪声响起,夏远扣动扳机,大八粒的子弹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虽不是枪枪爆头,但也枪枪致命,左侧敌人瞬间被压了下去,五枪过后,毙命两人,三名尚未死亡的敌人躺在地上哀嚎,其他人即便是趴在地上,也被夏远射杀,还有两个活着躲在掩体里浑身僵硬。
“敌人的枪法太准了,我们这么冲上去完全是送死!”
左侧的敌人被打怕了,只听见五声枪响,他们这边只剩下两个没受伤的躲起来,连头都不感冒,还有三个没死的,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能活。
砰砰砰!
又是三声枪响。
他们怔了怔,不是朝自己这边开枪,连忙看向右侧,右侧包夹过去的同伴只剩下三个趴在地上,朝山上不断地开枪压制,地面上零散的躺着三个同伴,胸前的血洞正冒出鲜血,浸透了身上的棉服。
这一幕让活着的人脊背发凉。
连人都没见到,他们一个排就损失过半,这还怎么打。敌人占据山头,能够有效的在山头后迂回移动,他们在公路上,出了汽车就是死,敌人就一个,重机枪和无后坐力炮对他几乎没什么作用。
活着的人有些绝望,即便是不断扫射的重机枪声和炮声,都没能给他们带去安全感,他们只想要躲在掩体里,多活一会儿。
然而重机枪的声音并未持续多久,一声枪响,操控重机枪的同伴也躺下,脸颊上被子弹打穿,半张脸裂开,露出浸透着鲜血的牙齿和鲜红的血肉,鲜血顺着下颚和脖子流淌。
“啊啊啊!!”一名接替重机枪的新兵看到这一幕,大喊大叫,双腿用力的瞪着,身子刚刚露出来一点,一颗子弹射在胸腔,他整个人犹如被鞭子抽到一样,栽倒在地上。
“西八!!撤退!撤退!炮手,朝山上开炮,掩护他们撤退!”
只是一会儿工费,三十多好人就剩下不到十个人,侦察排排长意识到对方的可怕,现在在不走,等会想走就来不及了。
到现在,他们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听到不断响起的枪声,每一次枪声响起,就会伴随着一个同伴死亡,就像是亡命的丧钟一样,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便会有一条生命消失在钟声之中。
他们已经被分割左中右三个方向,动弹不得,只能躲在掩体里,阵型一旦被打散,就失去了战斗力。炮声零零散散的山谷响起,就连炮手都不敢露出头去瞄准,只能塞两颗炮弹胡乱的朝山上射击。
而此刻,夏远已经悄无声息的迂回到另一侧。
他们的生命,即将在枪声中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