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舟洗完手回来,还没看见韩理人影,惊讶吐槽:“他搞什么啊?还没挑好?”
表玉久没应声,反倒缓缓抬眸,下意识往楼上扫了一眼,薄唇微抿,表情冷淡奇怪,显得兴致缺缺。
文舟耐不住性子:“我下去看看,挑瓶香槟至于这么磨蹭吗?”
他刚要转身奔着酒窖去,就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抬眸一看,韩理和管家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
文舟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抬手指着他,困惑不解:“你不是去酒窖挑香槟了吗?怎么从楼上下来?”
坐在沙发上的表玉久淡淡嗤笑一声,很轻。
文舟这么问就证明表玉久什么都没说,韩理更不愿解释,便随口含糊过去:“刚刚管家找我有事。”
文舟没细想,哦哦两声:“那香槟呢?”
韩理温和一笑,吩咐管家去拿。
文舟坐下,视线在韩理和表玉久之间来回打转,奇怪道:“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你们俩今天都怪怪的?”
韩理端正坐下,拿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声音温和淡然:“嗯,是你的错觉。”
表玉久玩味地盯着韩理,随后才轻飘飘瞥了文舟一眼,附和:“有没有可能奇怪的不是我们俩,而是你。”
文舟无语,撇撇嘴:“行吧。”
他嘴上说着行吧,视线却一直盯着韩理,琢磨个不停:“你嘴巴怎么那么红?”
“身上还有股酒味……”
表玉久眉眼微动,唇角淡淡勾起,似笑非笑地看向韩理,等着听他怎么回答。
只可惜还没等韩理应声,文舟就自言自语地质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在酒窖偷偷喝酒了?”
表玉久冷冷瞥他一眼,抿紧唇,颇有些无语。
韩理轻笑一声,没说什么,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们晚上要留下吃饭吗?”
听他这么问,表玉久脑子里最先闪过的是那个软糯漂亮的小女佣,她喝醉了,也不知何时会醒?晚上会醒吗?醒了会下来工作吗?
他淡淡嗯一声,算作回答。
文舟也同意:“可以。”
韩理若有所思地看了表玉久一眼,温声问:“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师准备。”
没等表玉久开口,文舟先兴冲冲地回答了:“烤肉吧,在院子里烤。”
“给我准备个喷火枪,我要自己烤鹅肝,别人烤得火候都不行,要么太嫩,要么太老,都不合我口味。”
“对了,还要紫苏叶,鱼子酱,无盐小饼干和淡奶油,搭配着火炙的鹅肝,那味道绝了,是我前些日子研究出来的吃法,待会让你们尝尝。”
表玉久微微皱眉,眼底浮起几分嫌弃,冷声拒绝:“你还是自己多吃点吧。”
文舟小声嘀咕:“没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