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
岑砚看向庄冬卿,不知说什么才好。
庄冬卿也缓过了神来,小声分辨道,“没打到我的。”
岑砚:“那可真厉害啊,小少爷!”
“……”
庄冬卿不自在挪了挪身体。
岑砚白眼,没好气,“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是我带过去的人……”
说着竟是想下马车,再回庄府,庄冬卿知道岑砚脾气大,去了今日定是无法收场,赶紧拦了,说好话道,“她,她不知道王爷同我一道的。”
“?”
“所以,并不是欺侮王爷,只是,只是对我动怒。”
岑砚听笑了,“敢情你还一点不生气?”
“也对,又不是我想救人,为了庄越巴巴地赶回庄府,被不领情的打了出来。”
庄冬卿:“……”
庄冬卿:“……也不是为了庄越。”
“哦?”岑砚来了兴趣,想听听这傻子如何狡辩。
庄冬卿本想带过的,可被岑砚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头发发麻,久一些,知道躲不过,到底开口道:“不是为了庄越,是为了我自己。”
“庄越如果能救,对庄家会好一些,我便也会好一些。”
“其次,”
“我觉得庄越罪不至此,回庄府,也是顺心而为。”
岑砚扬了扬眉。
马车骨碌碌走起来,岑砚看了他一会儿:“顺心而为?你既然想帮,为何又直愣愣地讲与庄夫人,也不委婉迂回一些?”
庄冬卿挠头,“这个事儿,就没法迂回吧?!”
嘀咕,“再说她同我关系也没多好,我何苦去费那个功夫绕圈子。”
两三句说完了事得了。
良知就只能支撑到这儿,多的他也办不到啊。
庄冬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道,“其实对我也就是递几句话的事,成了,我受益,不成,损失也不在我,说起救人,我其实也排不上号。”
“若、若是损失的是我,我也未必肯来这一趟……”
岑砚听笑了,“这样的?”
庄冬卿低头,被笑得有些难为情。
“你平日同人说话,都是这般直白的吗?”
庄冬卿嘟囔:“那倒也不是哦,我这不是糊弄不了您吗?”
岑砚笑得越发开怀了。
庄冬卿看着马车底,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只是丢人而已。
岑砚:“你有点意思。”